“不行!”阔哈大声说着,他可不想让jing察来查,那样自己的谎言早晚被揭穿,“jing察能信这事?就算派一两个人来查,也对付不了他,最多就把那人吓跑了。等jing察一走,那人再回来报复怎么办?我看不用报jing,有两个人能对付他。一个是寒石寨的九公,能克他的蛊,另一个是白易,当年俩人斗的时候,他也没讨着好去。白易虽然死了,可不是还有兰剑嘛!”
众人听了觉得有理,纷纷点头。左估看了眼杜铭川,问道:“那九公又不出寒石寨,谁能请得动?”
阔哈道:“不用请。过两天等我伤好了,我去把那人引出来,一直引到寒石寨,让九公和兰剑在那儿等着,一定能制服他。”
杜铭川见机插话道:“左估爷,我看阔哈叔说的可行。报jing的手续繁琐,咱村又没死人,你要jing察相信有人下蛊害人,实在是难事。而且报jing容易走漏风声,让那人知道了更不好。山洞是那人的老窝,肯定不好对付,把他引出来到寒石寨,把握就大了。阔哈叔既然愿意以身试险,我也当仁不让,一定做到万无一失。”
左估这才点头道:“好!只要这次成了,阔哈你就是我们村的大英雄,我这个村长让给你干。你个龟儿子,以前我咋看不出你有这尿xing哩?”
阔哈感激地看了杜铭川一眼,走上这一步看来是对了。如今,他俨然已经成了半个英雄,只要把乌龙制服,过阵子他阔哈就能风风光光的把兰花娶过门,谁能再说什么?他的下半辈子也将在荣耀中度过。
第二天的天光更加明媚,ri头喜洋洋地挂在半空,洒下金子般的光芒。
阔哈不顾身上的伤痛,硬是和杜铭川一起到山腰里的草屋,亲自将兰花一家人接回溪头村。
全村的人夹道欢迎,不住地往仨人手里塞着东西。兰花一推再推,少言寡语的兰剑和单纯善良的兰珠手里却仍然捧了不少鸡蛋腊肉。兰家的老人们忍不住老泪纵横:“花儿哟,你受苦喽!”
村长左估不知从哪里弄来一面铜锣,当当当地敲了几下,突然朝兰花跪了下来:“娃哟,左估对不住你哟!白易救了咱村,咱却把你们娘儿仨赶出了村。让你们受委屈喽!我左估是混球哟!”
兰花吓了一跳,赶紧把左估扶起来,道:“左估伯,不怪您,现在都好了哩!”
兰花住过的房子因为鬼婆的传闻,谁也没敢进去过,一切都保持着原样。她看着积满灰尘却依然熟悉的屋子,想起过往二十年的生活。虽然她的冤屈已经昭雪,她回来了,可那个男人却再也回不来了。她不禁悲从中来,伏倒在床头痛哭起来。
杜铭川拉着阔哈以及兰珠兰剑出了屋子,把前来探望的一众村民也拦在屋外。他知道屋里那个坚强的女人,曾经忍受着的委屈和孤独,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了,此时最好不要去打扰。
他对阔哈说:“阔哈叔,你先回去歇着吧,把伤养好,心急可吃不着热豆腐。”
阔哈还挺不甘心,见杜铭川朝他直眨眼,才一跺脚说道:“行,我先回了。你们要有啥事,随时来喊我。”
看着阔哈走远,杜铭川有点头大。为了将乌龙引上寒石寨,他不得不利用阔哈。将阔哈塑造成英雄是他下的套,眼下计划进展倒是顺利,但乌龙的事情解决以后,怎么解决阔哈和兰花之间的问题,却着实很难办。白易的死和阔哈脱不了关系,虽说这事他并没有完全告诉兰花,但俩人也决计不可能在一起的。
兰剑是知道真相的,但他对阔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,简直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。杜铭川知道这孩子应该不至于心智深沉到面对父仇不动声se的地步,也许就和他父亲当年不屑于杀阔哈一样,他也仅仅是一种不屑吧!
正在这时,塔台从人群中挤出来喊道:“铭川!县上镇上的领导都来了,还有几个城里人,叫你过去叙话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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