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太过诛心,一时间堵的姜父哑口无言。
看到姜稚与谢宴辞旁若无人紧紧纠缠的手指,姜元宁那张明艳的脸渐渐扭曲起来。
“殿下可知道凌云寺遇袭一事?”
“当日二妹妹被歹人掳走,失了清白。臣女本不想说,实在是不忍殿下受到欺瞒才不得不说。”
姜元宁本以为谢宴辞因为姜稚失了清白之事,早就迁怒于她。
可见他今日又来姜府下聘,一时之间有些糊涂。
思来想去,唯一能解释的就是,姜稚巧舌如簧,瞒下了受辱之事。
姜元宁用手揪着衣带一副无辜的模样朝着姜稚说道:“二妹妹,殿下待你至诚,你怎可如此欺瞒于他。还不快跪下向殿下认错,求殿下原谅。”
王氏也在一旁帮腔:“姜稚,你就算舍不下王府的富贵,也犯不上对王爷撒下弥天大谎。我姜府何时短你吃穿,让你这般丢人现眼,为了银子连脸面都不要了。”
姜稚的睫毛颤了颤,弯了弯嘴唇,像是笑了一下。
见她如此,王氏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忍不住有些踌躇。
一直沉默的陆喻州突然冷冷开口:“没想到姜二姑娘如此不知廉耻,宴王殿下身份尊贵,哪是你能肖想的,还不快快歇了心思!”
他也是存了私心。
男人了解男人,那谢宴辞看姜稚的眼神可不简单,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。
姜稚本来一直静静的听着,直到陆喻州开口才抬头看他一眼。
这一眼极快,只是一瞬便从他身上挪开。
蔑视,厌恶种种情绪揉杂在一起,最后又归于平淡。
陆喻州身体一僵,像是突然被雷击一般。
他捂住胸口,露出了迷茫而又难受的神情。
谢宴辞一直等着姜元宁说完。
才轻笑一声,看着姜稚神情喜怒难辨:“你是这样同他们说的?落入贼人手中?失了清白?嗯?”
听着,有点牙切齿的意味。
姜稚将头偏了偏,避过了洒在脖子上的气息,眼都不抬:“王爷觉得我说错了?不是落入贼人之手?不是失了清白?”
谢宴辞没想到姜稚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,竟还有胆子反问。
顿时气道:“怎么,在你眼里爷是趁火打劫的贼人?还是觉得和爷在一起失了你姜二姑娘的脸面?!”
“你现在告诉他们,与你在一起的,自始至终都是本王!”
“现在就说!”
眼看着谢宴辞要跳脚,姜稚也沉了脸儿:“好好的,发什么疯?”
一句话,梗的谢宴辞差点吐出老血。
什么叫好好的发什么疯?哪里好好的?求个名分还错了?
这女人就是没有一点眼色,白瞎了她那张好脸!他与姜稚说话,却没注意到姜元宁与王氏等人听到他的话时,齐齐变了神色。
所以,占了姜稚身子的人是谢宴辞?!
满屋子的人神色各异。
直到沈姨娘被人扶了出来。
她一眼都没看堆在院子里的聘礼,急急的朝着谢宴辞跪下,蹙眉低语。
“殿下,奴家仅此一女,早已养的顽劣不堪,没有规矩。若是进了王府,恐会惹出祸来。”
“求殿下开恩,免了她入府为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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