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父诧异的同时,心里古怪之意更浓。难道宴王也生了退亲之意,只待自己开口?
姜府忧心忡忡。
知道谢宴辞登门赴宴,王氏心底还惦记着姜元的差事。
她送姜稚入府为妾,本就为了这个。
当下便派人去姜元的院子让他作陪。
却不知自从花楼一事后,姜元怕极了谢宴辞。
整日祈祷着他快把自己做的混账事忘掉,哪还敢亲自去见他。
当下便在房里称病不出。
王氏无可奈何,暗骂了几句没用的东西。
又差人去叫姜稚,让她给谢宴辞送点心。
一回生,二回熟的,凭着她姿容,何愁谢宴辞不动心。
姜稚答应下来。
正好,她也去听听谢宴辞能说出什么。
设宴的地方就在姜府的正厅。
姜父坐在下首,小心翼翼陪同。
姜稚藏在屏风后,呼吸放得极轻。
姜父寒暄了几句,小心进入正题:“殿下,国公府老夫人的寿宴上可曾见过小女?”“见过。”
就两个字,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。
姜府面露尴尬,只得应着头皮追问:“那殿下是否听到小女什么名声?”
谢宴辞微笑:“什么名声?”
姜父声音都抖了: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不好的名声?”
谢宴辞眉头紧皱,似是不虞。
看到这一切的姜稚忍不住的弯了嘴角。
可谢宴辞接下来的一句话,却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“姜二姑娘温柔体贴,性子柔顺。姜大人你怎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。”
“和本王说便罢了,万万不可对姜二姑娘提起,以免另她伤心。”
谢宴辞语重心长,反倒把姜父承托成了一个恶人。
姜父满头大汗,唯唯诺诺的称是。
对姜稚交代之事决口不提。
“来,殿下,喝酒。”二人相谈甚欢,远远看着倒真像一对相处极好的翁胥。
姜稚的脸气的通红。
她狠狠揪着帕子,心底大骂谢宴辞无耻。一不小心,手臂便碰到了屏风。
心下一惊,不敢再动。见谢宴辞神色如常,又缓缓吐出口气。
谢宴辞神色闲散,撑着头抿了一口茶汤,眼里闪过一丝笑意。
习武之人眼力极佳,更何况是他。
山水屏风后隐约一道纤细倩影。
身子微微前倾,仿佛有块双鱼佩在细腰间轻晃。
“不过,姜二姑娘坏了名声始终不美,依本王看……”
谢宴辞这话说得不紧不慢,生怕屏风后的人听不见似的。
果然,那道倩影骤然停住。
却听见谢宴辞缓缓说道:“不如就将婚期提前,早日进了王府,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。”
姜稚心里一惊。
秀眉紧锁,心头有点烦躁委屈,眼眶跟着红了。
为什么,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。
姜父听出谢宴辞的意思,神色惊喜,连忙点头:“殿下费心了。”
谢宴辞撇去茶上的浮沫。
话风一转:“姜府这屏风不错,不知出自谁手。”
姜稚擦泪的手一顿,眼中蓄满错愕。
谢宴辞发现她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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