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刚刚伸过去的手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根长长的染了血的铁钉,而前一秒还好好站着的时沫,此时竟是捂着脖子一脸痛苦地倒下。
“时沫!”傅尘阅目瞠欲裂,在警方还在小心部署的时候,他已经冲了过去。
十几米的距离被他缩短至两秒间完成,凌阳刚反应过来时沫在阴他一气之下想要真的杀了她时,举起的右手已经被傅尘阅一把攥住。
紧接着就是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他的手腕直接被傅尘阅徒手捏断,凌阳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傅尘阅又一肘击向他的肋骨,警察拦都拦不及,凌阳的肋骨立马断了好几根,彻底失去了行动力,躺在地上像濒死的狗一样不断抽搐。
“时沫!”
傅尘阅解决完凌阳这个危险源后,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时沫身边,他双手颤抖,咬破舌尖才换来暂时的冷静。
不能慌,时沫现在急需要救治!
他果断迅速地扯坏身上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衬衫袖子,将时沫满是血的脖子裹住后抱起她就往楼下冲去。
救护车停在了两个路口的中间,就是为了哪边有消息后好尽快赶去,不至于一来一回东西折腾。
江川想要来帮忙,被他一个眼神制止,傅尘阅面容覆着一层冰霜,留下一句话:“废他一条腿。”
江川收回手,沉声应是。
警察也不敢拦着濒临爆发的傅爷,毕竟人质看起来已经昏了过去,嘴里脸上脖子上全是血,多耽搁一刻都是未知的危险,队长叮嘱一声派了两名警员护送便去处理现场。
老式的楼房没有安装电梯,空旷的楼道里回响着傅尘阅的声音。
“沫沫,对不起,我来晚了,你坚持住!我不准你有事!”
往日沉冷的声音此刻满含害怕和哽咽,时沫心中感慨有朝一日能让傅爷为她流泪的同时,也涌起一阵暖意和感动,不忍他再担心。
她的脑袋本就枕在傅尘阅的肩上,距离他的耳朵极近,趁着众人脚步声的杂乱纷扰,时沫轻启唇瓣在他耳边微不可闻地说道:
“我没事,带我去你家的私立医院,我需要很严重的伤情鉴定。”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傅爷下台阶的脚步差点踩空,身子晃了下才稳住身形,一旁的保镖见状忙掺住他的胳膊,心想今天老板有些弱啊。
傅尘阅到底是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油条,什么情况没见过,在惊讶之后已经反应过来,或许时沫身上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。
身后有警察跟着,他不方便回话,只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去。
一脚迈进车里,傅尘阅迫不及待地命令充当司机的保镖开车,不给身后跟来的警察上车的机会。
车子疾驰出厂区,两个警察正要上自己的警车跟上去时,门口的某间活动板房传来砰砰的撞击声绊住了他们的脚步。
再想跟来,早已没了劳斯莱斯的身影。
车上,傅尘阅将时沫小心扶起,他像研究珍惜古董一样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和脖子,确定没看见伤口后松了一半提起来的气。
还有一半是时沫的嘴,牙齿嘴唇下巴全是血,他紧张地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“嘴怎么回事?哪里破了,我看看。”
时沫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狼狈,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这么脏,还让傅尘阅抱了她那么久。
她慌忙别过脸不让他看,声音沉闷中还隐隐透着一抹得意:“嘴里的血不是我的,我把凌阳那狗东西的耳朵给咬下来了一块儿。”
耳朵?咬下来?
每个字他听来都不陌生,但将它们和时沫联系在一起后,单是想想那个场面,傅尘阅的心都要疼死了。
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为自己拼杀出一条生路。
她也是父母千娇万宠养大的公主,何曾需要站在生死局擂台上与人拼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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