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村长,有什么话不妨直说,您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当年的琐碎小事,我相信您还不至于犯糊涂,提供这么一条有头没尾的线索吧!”凌风说道。
“那…那我就照实说了,”吴得水稍稍停顿了片刻后,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道,“是这样的,其实这屋子不干净啊!”
“不干净?您的意思是这里闹鬼?”
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脸上都写着“疑惑”二字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你快把事情说清楚,凌队长是来查案的,可不是来听你瞎扯无聊的事。”刘冬生催促道。
“是这样的,大概在三十四、五年前吧,有个村民路过王金银家门口时,听到院子里传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沉闷低吼声,刚开始的时候也没太在意,可是时间长了,听到这种声音的村民越来越多,闹鬼的流言也就在村子里传开了。有两名胆大的村民出于好奇,半夜就偷偷溜到这里,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结果让他们发现声音是从院子靠近门边的水井底下传出来的,而且他们还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‘鬼’从井底钻了出来,结果吓得魂都丢了,从那之后精神也开始不正常了,成天嘴里嘟囔着有鬼、有鬼的。王金银家闹鬼的事也因此越传越广,越传越真,从那以后,村民都不敢再靠近这里半步。”
“那陈彩凤呢?她对闹鬼这事的态度是什么?”凌风问道。
“这出了闹鬼的事儿后,我也曾亲自上门找她问过,但她只说了自己什么也没看到,没听到,还说都是些无聊的人故意搬弄是非,之后就再不愿多说什么了。后来大概过了一年左右,她就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了,至于她们什么时候走的,没人知道,只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她和孩子在这里进出过。”
“那她们走了以后,这里还继续闹鬼吗?”
“哪能不闹呢?那可是鬼啊,它要是想闹,还会管这儿有没有住人?而且从那之后,那鬼闹腾得更凶了,不光是吼声,后来还传出了像是铁链的声音。原本住这周围的村民还想通过贴些符咒来镇住那鬼,可谁想一点用也没有,于是就都搬到别的地方住了。”吴得水指着周围几幢同样是“铁将军”把门的宅院,说道。
“那在闹鬼的事儿传出来的前后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这里找过陈彩凤,比如亲戚?”
“亲戚?”吴得水寻思了许久,“王金银没有亲戚,至于陈彩凤,她有亲戚吗?我还真不清楚,至少我是从没见过,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亲戚来找过她。”
“那当年她们母子离开的时候,那个孩子应该也有30岁了吧,他结婚了吗?”
“没有,因为王金银的关系,所以本地没有哪户人家敢把闺女嫁进他的家门,再加上后来闹鬼的事传扬开,更是没人敢上门说亲了。”
“这样啊!”凌风点了点头,他原本还指望能从那个孩子的身上找些线索,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。
“凌队,你认为这里面真的有鬼吗?”刘冬生问道。
“与其相信有鬼,倒不如相信有人搞鬼更实际,”说完,凌风对吴得水说道,“老村长,能麻烦您拿一把锤子来吗,我们要把门打开进去看看。”片刻工夫后,吴得水取来了一把锤子,凌风接过锤子后,毫不犹豫的砸向了门上的铁锁。
“吱…嘎…”
尘封多年的大门被推开了,开门产生的震动惊扰了那些沉积已久的灰尘,它们就像是泥石流般从门板和门框上蜂拥落下,一行人立刻屏住呼吸,掩面向后退了几步。
过了好一会,那呛鼻的灰尘才安静了下去。
这时,吴得水怯生生地问道:“警…警官,那我…我能回去了吗?”,显然他对闹鬼的事仍心有余悸。
“老村长,请等一下,我还想问一个问题,当年看到鬼的那两个村民如今人在哪儿呢?”凌风问道。
“有个已经过世了,另一个叫李兵的还在村子里,不过自从那事儿后,人就变得神志不清,疯疯癫癫的了。”
“那麻烦您带我的同事去找一下这个叫李兵的,另一个过世的村民也去找一下他的家人,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凌风转身对两名侦察员说道:“你们和老村长去走一趟,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情况。”
“好的。”
村长和两名侦察员离开后,凌风和其余的侦察员、刘冬生一起踏入闹鬼的王金银家。踏入大门后,他们都没有再往里走,而是站在原地观察着宅院内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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