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……”秦母话还没问清楚，白眼一翻就差点昏死过去。
她也是五十岁的人了，实在受不了太多打击。
秦舒月吓得花容失色，连忙伸手扶住她：“妈，妈你别吓我！”
顾不得仪态和卫生，秦母直接往马路边上一坐。她大口地喘着气，两眼发直地盯着地面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重新做好心理建设，她捂着心口颤声开口：“你，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，不许隐瞒！”
秦舒月吞吞吐吐说完了来龙去脉。
“造孽啊，都是造孽。”秦母欲哭无泪，“这个孩子不能生，你赶紧跟我回医院，看看什么时候能手术。这件事情关乎你的人生大事，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，包括你爸和你哥！”
县人民医院妇科。
等到秦舒月做完一系列的身体检查，医生看完报告后例行询问：“孩子目前看起来一切都好，你们是因为什么顾虑不考虑要？”
秦舒月不好意思开口，秦母则期期艾艾道：“呃，因为……”
实在不知道想什么借口，她咬牙对医生说：“反正这个孩子呢，我们的家庭情况暂时不允许要。医生你帮忙安排个时间做手术吧，越快越好！”
见她们不想说，医生也没勉强，只是冷静回复：“如果说你们面临的家庭困难可以克服，那这个孩子我还是建议你们要。因为从检查结果来看，这个姑娘的体质构造比较特殊，属于不易受孕人群。”
“再加上这个手术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，如果不要这个孩子，这辈子还能不能有后就不一定了。”
医生的话犹如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秦母的脑袋上。
她哽了哽：“医生，这个不一定有后，大概是什么概率？”
“很难很难，哪怕是现在怀的这个孩子，来得也不容易。就像是你们去河里划船，一条大鱼直接跳进船上鱼篓里。”
子孙后代是人生大事，医生慎重地想着比喻，看怎么样说出来更能让她们理解：“如果这个孩子不要，就等于是把鱼篓挖开个洞，把鱼重新放回河里。那么这辈子还能不能遇到鱼跳进鱼篓的运气，再跳进来的是不是好鱼，破了洞的鱼篓还能不能兜住，这些都是需要面临的问题，也是无法预测的后果。”
听完医生的话，失魂落魄的秦母带着秦舒月回到了家。秦思勉和秦父下班一回来，就见母女俩一个个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坐在沙发上。
见他们回来，秦母艰难开口道：“那个，老秦啊，思勉啊……”
“你们坐，都坐。有个事情，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们，跟你们商量一下。”
在秦母断断续续，吞吞吐吐的叙述中。秦父和秦思勉得知了事情的全部来龙去脉。
秦父又气又恨，一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：“秦舒月，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，难道要我们给你擦一辈子的屁股？！”
“这事我不管。”秦思勉冷着脸站起身来，“谁让你非要去害苏语浓，还害得罗平和梁识燕前途尽毁。他们做事不理智也不地道，可恶至极。但这都是你自找的，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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