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冽,我会永远把你当哥哥,但是今天,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……”
闻言,姜北屿和马舒舒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。
冷冽平静的注视她。
面对那平和的眼神,和平静的面容,秦晚一时不知该从何启齿。
“我……”
她一口闷了杯里的红酒,
“其实,我不是你的妹妹。我叫秦晚,我和马舒舒一样,都是这里的人……当初,我通过画无意闯入那个地方,她为了找我,接着闯了进来。
这就是为什么,她当初会莫名其妙出现在皇上戒备森严的寝殿。”
她给自己的杯子又续上红酒,不敢看他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之后就和冷清清交换了身体,所以,我现在是她的身份,而她,她不见了,对不起。
如果还能找到她,我会想办法和她换过来,如果找不到了,那我就是你的妹妹。”
说着,她朝他举起了酒杯,和他碰杯。
没有想象中的意外,失落,冷冽拿起自己装了可乐的杯子与她一碰,笑着说:
“傻丫头,你是不是我的妹妹,我还不知道吗?”
他伸手rua了rua她的脑袋:“晚晚,你就是我的妹妹,冷清清啊!你才是真正的冷清清。”
秦晚瞬间懵逼了。
冷冽眼中的兴奋不像是装的,他放下了手中的可乐。“你还记得,你和皇上第一次来冷府,我们在冷家种满碧莲的湖边,你说的话吗?
你说你记得小时候,那片地方还不是我们府邸,你和我经常来这里抓虾,摘莲蓬,小时候,踩着一裤脚管的泥巴回去,那是在我们六岁以前的事了,六岁以后,你身体不好,娘亲跟本不会让你下水。
还有,你跟舒舒说过,我们小时候去别人家做客,两个人躲在石头后面分樱桃吃。这也是我们六岁以前的事。”
冷冽定定的望着她,笑容和煦:“之前的那个妹妹,不记得自己六岁以前的事,当你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,我就知道,是你回来了。”
秦晚神色巨震。
“什么?”
冷冽说:“对不起,不该瞒你这么久的。我怕这件事说出来,你会接受不了,可现在看来,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了。”
马舒舒和姜北屿再次“倏”地一抬头。
冷冽说:“小时候,你骑马摔到后脑,一直昏迷不醒,每一个大夫都说你没救了,但是,娘亲和爹爹不愿意放弃,因为你自小就聪明伶俐,活泼可爱,讨人喜欢,是我们家里的宝,你出生的短暂六年,给家里带来了不少的快乐。
娘亲去求神拜佛,当初去寻了一个有名的巫医,在他家门前长跪不起,他最终答应救你。
他说,现在的医术水平有限,要把你的身体送到一个医术更为发达的地方去,可后来,他失败了,你流血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但是,娘亲依旧不肯放弃,日以继夜的守在你身边照顾你,用千年参汤吊着你最后一口气,后来,奇迹出现了,你伤口逐渐愈合,也醒了。
但是,醒来之后的你像变了一个人,自卑,怯懦,以前的事也不记得了,再也不像往日活泼伶俐的模样,我们以为你是伤到了脑子,能活下来已是不易,便没再计较。
但后来,我找过大师问过,他说,兴许是当初的巫医失误了,他的确给你做了调换,但交换的是神魂,而不是身体……”
秦晚听完,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逆涌。
所以,她才是真正的冷清清,那个现在失踪的女孩才是秦晚,她原本就该是这里的人?
信息量太大了,她身子晃了晃,直接晕了过去。“晚晚!”
“清清!”
醒来已经回到房间了,姜北屿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她的脸颊。
感觉怎么样了?要不要喝点水?”
秦晚点了点头。
姜北屿立刻倒了杯温水递给她,她起身,“咕咚咕咚”的喝了两口,然后忽然抬起头,睁眼望着他:“我到底是谁?”
姜北屿认真解释:“幼时换了一次,一年前又换了回来,现在,你严格意义上讲,你完完全全就是冷清清,
你就是冷冽的亲妹妹,姜国,是你出生的地方,现在,冷冽的父母就是你的亲生父母,
你只是因为意外,六岁那年,灵魂短暂来到这个时代。
当然,你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。”
姜北屿勾了勾唇角:“你,还是朕的冷妃,朕的,小祖宗。”
秦晚说:“我不是,我不知道,我没答应嫁给你。”
姜北屿说:“在那个时代,无论你答不答应,身为冷府的千金,冷将军的妹妹,适龄就要参加选秀,只要朕选了你,你就是朕的妃子。
如果,没有经历六岁那一遭,你仍是冷清清,那你现在,也一定仍然安安分分,是朕宫里的妃子。”
“那万一我逃婚了呢?”秦晚扬起头,不假思索。
“在你眼里,朕就这么不堪,让你宁愿丢下父母兄长,枉顾族人死活,都要逃婚吗?”
秦晚一双漂亮的狐狸眸一寸一寸的暗了下来。
“可如果我是冷清清,那这里的父母怎么办?他们养育我这么多年,早把我当亲生女儿,我是不可能割舍下他们,回姜国做你的冷妃的。而且,他们的女儿,现在又在哪里?”姜北屿说:“晚晚,朕的承诺不会变,朕说过,如果你割舍不下这边,朕会用自己剩下一半的生命时间陪你,还有一半,朕必须给姜国的百姓。”
秦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。
“时间不早了,睡吧。明天要回去了。”
姜北屿应了一声。
半夜,秦晚实在失眠,睁眼,看见房间灯已经关了,月光撒在落地窗外面的露台上,也撒在房间里。
枕边,姜北屿已经睡着了,虽然同睡一张大床,但他规规矩矩的睡在属于他的那半边,即便知道了,她就是他的冷妃,可他与她之间仍隔了大概一个人的距离,面朝着她。
月光落在他脸上,睫毛真得很长,清晰的可以看到一根一根的,月光下,他的皮肤看上去更白皙了,鼻梁好挺,好奶,睡着之后更觉得奶呼呼的,一代入这个小奶狗的人设,就回不去了,回不去了。
秦晚端详了一会儿她,平躺着,看着天花板,感觉今晚好像一场梦一样。
她原来不是她自己,直到一年前,她才回归到属于她的身体里。
怪不得马舒舒是身穿然而她是魂穿,穿来穿去都是这副身体,原来,这才是她自己的身体。
借着月光,她抬手,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双漂亮的手,手指纤细,根根修长。
第二日睡到早上九点。
她洗了个澡,去马舒舒房间,看见她一边在吃水果沙拉,一边捧着iPad在追剧。
马舒舒一看到她,放下了手中的平板。
“醒了啊?感觉怎么样啊?”
秦晚说:“我没事了,姜北屿和冷冽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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