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来我家的时候,看见我的身体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
马舒舒顿时懵住了。
她努力回忆,“我……好像没有?”
秦晚顿时懵了。
那她的身体到哪里去了?
马舒舒拉住了她的手腕:“晚晚,我们还能回去吗?”
“还……能吧。”
秦晚自己说话都觉得没底气。
虽然能与原世界的人联系,但她现在不敢再摇人了,怕又跟马舒舒一样送人头。
她能感知到两个世界是相通的,就是不知道这个纽带在哪,若是找到,应该能来去自如。
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把马舒舒从天牢里捞出来,她自小娇生惯养,还从没住过这样的房子。
一天没吃饭的马舒舒拿筷子戳了个小笼包,还没放进嘴里,脑子里就开始自动播放一个BGM:
“雪~花飘飘~北风萧萧。”
她嘴巴一歪,“呜哇”一声哭了出来:“晚晚,我受不了这委屈!这踏马是人过人日子吗?”
秦晚伸手抱了抱她,拍了拍她的背
“乖,宝贝,忍一忍。等姐回去给你买帕拉梅拉。”第二日。
天刚亮,秦晚睡得正香,忽然就被小芝麻摇醒了。
“娘娘娘娘。辰时两刻了,该起床了。”
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不,她压根就睁不开眼!
她推开她:“别闹,这不还早的嘛。”
小芝麻提醒:“娘娘,您忘记了,今天要去皇上书房当值的事了?”
秦晚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。
这可事关她闺蜜的小命,可不能再睡了!
就差在她眼皮上撑牙签了,不过好歹也起来了,狗皇帝规定她辰时三刻就要到岗,第一件事就是要带着他的鹦鹉在御花园里溜一圈。
“美人,美人~”
鹦鹉起得比她还早,一大早就精力充沛,看见她就无比的兴奋。
秦晚经常遛狗,遛鸟还是头一回,不过她小时候去帝都生活过一段时间,那边生活在皇城墙根边上的大爷们特别喜欢遛鸟,也是每天清早提着鸟笼出发,见了面还相互打招呼,遛玩就把鸟笼放在边上,去早餐铺吃个早餐,天天如此,无比清闲。
她一路打着哈欠,去了御书房。
其实她今天出来得有点晚了,日头有点晒,饲养鹦鹉的小太监交给她一把扇子。
“娘娘,这是皇上让奴才交给您的。”
原以为是这狗皇帝是心疼她,怕她路上热着,谁知那小太监又对她说:
“娘娘,皇上说,这鹦鹉娇气的很,怕热,您在路上稍微给它挡挡太阳,扇扇风。”“哦……”
“还有,皇上说,这鹦鹉最爱吃蚂蚱,御花园灌木丛那边的草地上就有,您可以看着给它逮点,不用太多,给他逮十个就可以了。”
秦晚瞪大了眼,都要昏过去了。
“十个?不要太多?”
那小太监对她福了福,笑眯眯的说:“该交待的,奴才都交待了,吉祥这就交给娘娘了。”
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于是秦晚溜着鸟笼,去了御花园。
看那肥嘟嘟的嫩黄色小鸟在笼子里上蹿下跳,时不时的嘴巴里嘀嘀咕咕几句,还蛮可爱的。
她本身就是喜欢小动物的人,所以一路上按照要求给它挡太阳,扇风。
这个简单的,可到了那片灌木丛,她犯了难。
得逮十个小蚂蚱呢!
她一个娘娘,让她趴草地上逮蚂蚱,这是让她重新拾回童心吗?
可是,她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间富贵花,她的童年,也是没有逮过蚂蚱的啊!
┭┮﹏┭┮
不管了,为了她那怨种闺蜜,她铁着头也得上啊!
“哎我逮。”
“我还逮……”
她趴在草丛里,逮了一只又一只,终于凑够了十只蚂蚱,花了她足足半小时的时间!等她把那些逮好的蚂蚱喂给吉祥吃的时候,发现她的手背上,手臂上,脚踝上,全是花腿蚊子腰的包!
“狗皇帝……”她忍不住嘟喃了一声。
吉祥学得很快,一边香喷喷的吃着蚂蚱,一边扑腾着翅膀喊:“狗皇帝~狗皇帝~”
秦晚一惊。
这可不得了!
可她又不能去捂鹦鹉的嘴,只能对它说:“住口,别说了。”
吉祥:“我偏要说,偏要说,狗皇帝,狗皇帝~”
现在看吉祥,之前可爱的滤镜全无,就像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。
她深吸一口气:“你再说我揍你哦!”
鹦鹉得意洋洋:“嘿,你不敢,你不敢。”
“我#%¥!&”
秦晚气得想飙脏话,于是打开笼子,把那只鹦鹉拿了出来。
原本只是想吓唬它一下,谁知道才刚拿出来,手一滑,没抓稳它细细的小爪子,那只鹦鹉就扑闪着翅膀飞走了。
秦晚人傻了,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她在原地等了许久,都没见吉祥回来,意识到那只鹦鹉飞掉了。
这就,飞掉了?
直到大中午了,她才提溜着空荡荡的鸟笼回来,双腿像灌了铅一样。姜北屿早就下了朝回书房了,一直在等她,抬头看见她魂不守舍的走回来,说了句:“回来了?”
秦晚把鸟笼藏在身后,根本不敢开口说话。
“我……”
她嘴唇嗫喏了一下,想哭,害怕,就像小时候拿着不及格的试卷回家一样,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惊涛骇浪。
“姜……皇上。”
她感觉难以启齿,挪步到他跟前。
“我要跟你说个事……
吉祥,吉祥他……”
“吉祥它怎么了?”姜北屿此时还不明所以。
她怯懦的,缓缓从身后拿出那个空荡荡的笼子,眼角都泛红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吉祥被我一不小心放飞掉了。”
下一秒,她就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,但她憋着,强忍住不哭。
这对于她来说可是闯了大祸了,毕竟,这是狗皇帝养了多年的宠物,她心生愧疚。毕竟,这还关乎到她闺蜜的小命,她赌不起。
她害怕,害怕狗皇帝一怒之下,就不把马舒舒放出来了……
姜北屿愣住了,看了她的表情,再看那个空荡荡的笼子,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,一双凤眸里流转的满是难以置信。
秦晚已经在等了,等着他对她一顿输出,比如,说好了给他干十天,才第一天就放跑了他的鹦鹉之类的话。
谁知,他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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