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琩好奇道:“王将军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王忠嗣想了想,对门外道:“把人带进来。”话声落下,两名士兵押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。
李琩定睛一看,被押着的人正是陈五郎。
陈五郎进屋,扑通一声跪下,哭道:“殿下,小人该死!”
李琩意识到了什么,正坐下来,问道:“什么事,说吧。”
陈五郎道:“凤林县县令和崔充,是小人杀的。”
“哦?”李琩看着陈五郎,道:“你怎么杀的?”
陈五郎道:“小人昨夜出门,看到凤林县县令和崔充,便将他二人骗到城外一间院子,给他二人下了迷药,然后放火将他二人烧死。”
李琩道:“王将军已经答应彻查此事,你为何还要动手?”
“我......”陈五郎伏地哭泣,哭了半晌,才道:“他们害得小人家破人亡,小人本就有心报复。加之昨夜……昨夜殿下对小人说,王将军才能浅薄,此事定然会办得无疾而终,小人要是个汉子,当自己报仇雪恨!”
陈五郎这后半句话,既离间了李琩和王忠嗣的关系,又暗指是李琩指使的他。
一旁的杨玉环听了这话,性格和顺的她也忍不住大怒道:“你放肆,郎君昨夜一直和我在一起,何时能对你说此话!”
陈五郎哭道:“昨夜殿下说这话的时候,王妃您就在旁边。”
杨玉环怔住了,她不明白,她的郎君为了救陈五郎,不惜得罪陇西的官员,被气得大咳,可是陈五郎却反咬了他们一口。
杨玉环道:“你胡说八道,从没有此事。”
李琩见杨玉环生起气来不仅没有影响到她丝毫的绝色,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和美,笑道:“娘子不必生气,我有没有说过此话,以后自能见分晓。”
前面陈五郎说他自己杀了凤林县县令和崔充,李琩就有些怀疑,现在听了陈五郎对他的诬陷,更加确定,此事定有蹊跷。
“嗯嗯。”杨玉环点点头。
李琩拍拍杨玉环的肩膀,对王忠嗣道:“把陈五郎带下去吧。”“喏。”王忠嗣应声,挥手让两个士兵将陈五郎带下去。
陈五郎又“嘭嘭”陪李琩磕了几个头,才任由两個士兵将他拖走。
待陈五郎被拖走,李琩对王忠嗣道:“王将军,此事你以为如何?”
王忠嗣躬身,给李琩行礼,道:“凤林县县令和崔充是此案关键人物,现在他们一死,这事查起来就更难了,这是臣的过失,请殿下责罚。”
王忠嗣没有纠结陈五郎诬陷李琩的事,而是谈及了案件本身,这话的言外之意,就是相信李琩。
李琩听出话外之音,站起身来,道:“王将军沙场宿将,才任采访史不久,他们又沆瀣一气,这事怪不得你。”
“谢殿下体谅。”
王忠嗣叹了口气,他也没想到,他刚接手这差事,关键人物就死了。
他现在开始明白赵刺史为什么要请辞。
“那陈五郎杀死凤林县县令和崔充的事,王将军定案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但陈五郎已经认罪,兰州的刑狱官员都认为此事应当以此定案,但臣觉得此事怪异,可又不知从何入手。”王忠嗣语气有些无奈。
李琩道:“案发现场王将军去过吗?”
“去过。”王忠嗣点头,“现场一片灰烬,凤林县县令和崔充的尸体也烧焦了,什么也查不到。”
李琩想了想,道:“我想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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