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栖梧伸手接住厉丰收,将她放在地上,也顾不上安抚被吓得眼神有些发直的小丫鬟,无语地看着鸿胪寺紧闭的大门。
云景澈这个家伙,到底在发什么疯!
厉丰收哆哆嗦嗦地伸手拉了拉任栖梧,小心翼翼地问:“夫人,你刚刚是想勾引他,结果失败了吗?”
任栖梧猛地转头看向厉丰收。这个丫头种田厉害,说话就可以像田里的庄稼一样朴实直白、不考虑回旋余地了吗?
厉丰收被任栖梧看得一个哆嗦,赶紧弱弱地往后退了退,悄悄抱紧自己。
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暴躁?今天夫人做的这事儿,真是震碎了她的三观。她觉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任栖梧,更不知道回去以后,是该把这件事报告给世子,还是死死咽进肚子里去?她才第一次做人丫鬟,完全不懂怎么处理这种事情,好纠结,好惶恐!她到底该怎么办?
任栖梧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严厉点儿,就把丫鬟吓成这个样子。她也很憋屈好吗?这丫鬟还来戳她心窝子!
马车夫看到自家夫人被人拎着后衣领丢了出来,他立刻装作靠在车辕上睡着了。这么尴尬的事儿,他可没看见。
任栖梧当然知道马车夫在装睡,走到马车旁,轻轻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可以醒了。马车夫这才装作被惊醒的样子,赶紧跳下车来跪地请罪:“老奴玩忽职守,求世子夫人责罚。”
任栖梧摆摆手,自己先钻进了马车。厉丰收犹豫了一下,跟着跳上了车辕。马车夫这才跳上车开始赶车。
任栖梧真是越想越郁闷。她是真想不到云景澈居然这么难缠。就答应帮她解个毒又能怎样,有灵蛊在,他解毒又不困难。真是小气死了!跟他小时候一个德性!
周翊然悠悠转醒,抬头望着帐顶,问道:“她去哪儿了?”
屋里无声无息地落下一个黑衣人,跪在地上回复道:“启禀主子,夫人她带着一个丫鬟去了鸿胪寺。”
周翊然深深叹了口气:“知道了。”
黑衣人还想继续禀报,周翊然又闭上了眼睛:“下去吧。”
黑衣人满腹狐疑,但还是行了一礼,眨眼离开,身形快如鬼魅。
任栖梧回来的时候,就看到周翊然还在静静地睡着。她在周翊然床前坐了下来,没忍住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周翊然猛地睁开眼睛,看向任栖梧皱着的包子脸。“对不起。”还是任栖梧抢先开了口,“要是我医术再高点儿……”
周翊然伸手握住了任栖梧的手:“傻丫头,别为难自己。我的毒,本就与你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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