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翊然看着母亲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闹脾气,想着她现在内心的煎熬,又看到任栖梧那满不在乎的神情,心里也有些憋闷,到底没开口替任栖梧说话。
周喆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。他这两天可焦虑坏了。如果是任栖梧那个女人一直执掌中馈,她一定不肯去相府帮他提亲,那他跟婉如就彻底没戏了。到时候,她为了报复他,还不知道会给他寻一门什么样的亲事。
现如今奶奶将中馈大权重新揽回去,他可得趁着这个机会,抓紧将亲事敲定了。
至于周翊然不能解毒,他甚至是偷偷松了一口气的。要是周翊然解毒了,日后定然是会有自己的亲生的孩子的,那他的存在就将成为京城最尴尬的。他一想起那种情形,心里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周喆扶着护国公夫人走了,周臻也赶紧带着妹妹们告退。屋子里只有护国公、周翊然和任栖梧三个人了,任栖梧才神色凝重地开口:“那个云景澈我小时候见过他,他小时候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,脑子里稀奇古怪的点子层出不穷。要说他是不是真能解毒,我是信的。但要想抓住他的把柄,并不容易。”
护国公神色凝重,正要说什么,外面小厮急急进来传话:“国公爷,宫里来了口谕,让您进宫一趟。”
护国公看向周翊然。周翊然赶紧言简意赅地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护国公点点头,起身走了。
周翊然伸手抓住任栖梧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,目光深深地看着她。任栖梧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清了清嗓子,才说:“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
周翊然突然酸溜溜地问:“你小时候见过他,就记得这么清楚?”
任栖梧眨眨眼睛,有些茫然地解释:“我记得不清楚啊。那时候我才五岁,所以我刚见他的时候,根本没认出来。要不是他的腰牌是云疆那边毒王嫡系弟子,我根本想不起他这号人来。”
周翊然更酸了:“那你就这么信任他?觉得他一定能给我解毒?”
任栖梧无奈了,抽出手来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:“别找茬。即便是云疆毒王,不把脉单看症状,也无法确定你中的到底是何种毒。但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你吐血的情况,就一眼判断出你中的是灵蛊之毒。所以,我就可以断定,现如今他的医术,比他师父高了不止一个等次。比我,就更高了!”
周翊然眼睛里立刻笑意璀璨、熠熠闪光起来:“我还以为你跟他青梅竹马,心里嫉妒得要命。”
任栖梧也起了玩心,故意说道:“这么说起来,我五岁去云疆住了整半年,他还真骑着竹马与我玩过好多回。他那时候得有十岁左右了吧。居然还有耐心整日陪着我玩,你说,他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存了心思,所以今日一见,才这般不顾脸面要抢人?”
周翊然果然脸色瞬间有些青黑。因为任栖梧虽然是玩笑,但他觉得,这很有可能就是事实。因为那个云景澈看向任栖梧的眼神,本就不是像三皇子那种临时见色起意。但更像是蓄谋已久突然得了机会的野兽,攒足了力气要放手一搏。
任栖梧被他的模样都整不会了,有些无语地推了推他,解释道:“我跟你闹着玩儿的。那时候爷爷没空带我,云澜的几个弟子奉命轮流陪着我玩。不止他一个。而且,我小时候很爱哭,他们都很烦我。”
一个爱哭包,谁能在她五岁这样狗也嫌的年纪对她产生什么不一样的想法,那得多变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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