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栖梧点点头,又对着护国公和国公夫人行了一礼,就转身回了喜房。
国公夫人瞪了周翊然一眼。她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,居然让自家夫君和儿子这般维护。恩人孙女,这个说法骗骗外人还行,可骗不了她。但她也不愿多问。不知者无畏。很多时候,知道太多,不是什么好事。可就这么直接跟三皇子对上,她还是有些担心的。所以,对于任栖梧新婚第一天就出来招摇的行为,她是十分不满的。要不是新婚第一天,她非得给她立立规矩不可。
周翊然一眼就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什么,忙拉住国公夫人的袖子耍赖撒娇:“娘,您可不能学那些个拎不清的恶婆婆,磋磨儿媳妇。儿媳妇受磋磨心情不好,最终倒霉的,不还是您儿子吗?您说,是不是这个理?”
护国公诧异地看了老妻一眼,也跟着警告道:“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国公夫人冷哼一声:“你们就不怕惯得她无法无天?”
护国公并不在意:“无法无天又如何?你还担心咱们国公府护不住她一个小丫头?”
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当透明人的周喆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祖父和父亲这意思,是要纵着那女人上天?那以后她要磋磨他,还不是手到擒来?周喆一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可能,整个人都觉得灰暗了。不行,他得想个法子,破了这死局。
有护国公亲自镇场子。宾客们对于三皇子想公然抢人这件事只当不知道,一如平常地推杯换盏,热热闹闹说些场面话,最后宾主尽欢安然退场。整个婚礼平稳有序,半点儿都没受影响。只除了,所有人都自动自觉地取消了闹洞房这个环节。
入夜,任栖梧沐浴更衣,十分自然地躺在了周翊然身边。周翊然又想叹气了。这女人,就这么大咧咧地躺在一个男人身边,竟然连半分扭捏迟疑都没有,就,让他很没面子。
任栖梧心情其实并不平静,她并不习惯身边突然多出个人,更何况是个男人。所以她提前截住了他要出口的话:“食不言寝不语。”
周翊然听话地没出声,只作妖地伸手轻抚上任栖梧的脸。
任栖梧本来努力忍着才能不露怯,结果这男人还故意惹她,她气息差点儿不稳,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开:“别闹!”
周翊然明显感觉到了任栖梧情绪波动了,他对自己一天的成果十分满意,决定再接再厉。撑起上身,低头看着任栖梧,眼神炽热。
任栖梧无语,扭过头不看他,冷冷地提醒:“别想太多,你这身子撑不住。”
周翊然凑得更近了些,就那么风情万种地看着任栖梧。他就不信了,他没法将这丫头惹害羞了。
任栖梧无语至极。这男人不作妖浑身难受?她恼怒地转过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周翊然,恶声恶气地说:“说吧,又想干嘛?”
周翊然低头凑近任栖梧,声音里透着一股魅惑:“我想亲亲你。”
任栖梧这下真不知道怎么接了,只直直看着周翊然。周翊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,笑得无奈:“别这么看着我。”
这么清透澄澈的目光,让他特别有罪恶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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