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还有一些抗洪、防火、以及农补方面的资金。但是这些资金都是不得挪作他用的专项资金,不仅设有独立账户,同时还需接受专项审计,作为镇里来说,这些资金哪怕躺在账上,动都不敢动。”
“至于支出这一块呢,大头就是教师和镇政府公务员,村支书固定工资开支。再加之治安、文化各口子上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开支,全镇一年得6000万元左右。这本来就有几百万缺口,好在镇里的企业纳税有部分会返回来,刚好弥补这项缺口。但是前几年的时候企业没有做起来,镇里前前后后在外面还欠了1000多万元的外债,每年还利息都要四五十万元。”
听着杨玉辉的话,路北方的眉头越皱越紧,心情由失望,直至苍凉。他知道临河镇在整个绿谷县的条件还不错,还有几个企业,每年能贡献几百万税收。
相比临河,在绿谷县,还有很多乡镇一穷二白,什么企业都没有。可想而知,绿谷县的发展,是多么艰难。
想到此,路北方的内心,不免感到茫然和无助。在这个拼发展的时代,领导们要在地方经济并不好的地方作出成就,真是太难了。
从财政所所长杨玉辉的办公室出来,路北方的心情很沮丧。
镇财政一穷二白,账上比腚还干净,看来修桥之事,遥遥无期。
走在临河镇街头,当天逢赶集,从四处赶来的乡民,卖菜的,担着家禽,背着背篓的逛街的,人潮汹涌。
路北方跟着拥挤的人群,向前走了一会。突然,在一家叫致远的书店的门口,有个人影很是熟悉。
细一看,路北方才发现这人就是他在渡船上被小偷偷了手机,被他拿回来的那人。
此时,这女人正无聊坐在书店面前的板凳上,手中捧着本《读者》在翻阅。她有着清秀的脸庞,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嘴唇,五官分明,却不失柔美。
那微微低头弯曲的眉毛,以及扎成一束的长发,给人温暖和亲近感。
看得出来,这是个恬静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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