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枫扬梗着脖子,“我们又没要跑,吓唬人干嘛?”
木鸢回头阴森森一笑,“没吓唬你啊?我要杀人抛尸。”当即给凌枫扬吓得抖了两下,眼泪夺眶而出,
凌云志把凌枫扬护在身后,“姑娘,别吓他了,你要是有事直接问我。”
木鸢侧过脸,示意琉儿去旁边守着,“铜运哪去?给谁的?”
“运往虔州,给谁不能说。”
他就算再为了求生,也不能出卖主家,不然以对方的势力,下场只会比死木鸢手里更惨。
木鸢从手里抛出去一枚铜钱给凌云志,“这是你们私铸的铜币?”
凌云志弹了一下铜钱,放在耳边听声,“哪来的?”
木鸢:“市面上来的,参了沙土是吧?”
这铜钱是上次,罗包谷给她的拿吊钱里面的铜钱,已经在市面上流传开来了。
“姑娘,看出来了。”
“既然已经私铸铜钱了,为什么还要参假?”
“这不是我们干的,准确来说,不是我们这类人干的,我们私铸的铜钱,给上面的大人,万不敢造假。”
“岑水铜场,你了解多少?”
“光是帮大人,私铸铜钱的就有好几百户。”
“好几百户?你们之间有联系吗?”
“有,但是我们不打交道。”
“不过,你们是怎么在永通监眼底下,运出来的?”
“永通监自己都偷运铜钱,欠了一屁股“照帖”,现银又发不出来,大概都被底下的官员贪了去。”也就是说两波势力,永通监的意图可能是个人私欲,而这边坑户私铸铜钱给那位“大人”,意图可能就没那么简单。
坑户本来就对永通监,不满!压着起不来,一旦压不住,那必然是要捅到皇帝面前。
搞不好,他们就自己揭竿起义,打去京城了,木鸢敲敲铜钱,嘴角上扬,有意思了!
“谁贪了去?又去那?这是个好问题,贪污官员背后之人,应该不是你口中的大人,不是一个阵营的。”
“真是有意思喽!搞不好真要……。”
忽的!暗处有动静!
木鸢耳朵耸动一下,黑色的夜幕,看不清前方窜过的生物,她摸上弓箭,听声辨位,一口气拉弓射箭,嗖!箭羽划破黑色,闪过一道银白。
咚地,一声落地。
凌枫扬张大了嘴巴,清脆有力的声音,说明即使木鸢看不见,仅靠听声,依然可以精准射中,幸亏刚才没跑,不然她一箭就能把自己射死。
木鸢接下来半句话,“多方逼宫了!”
两人对视,凌云志回避视线,“你言语之失,我只当没听见,还望姑娘别再在人前,说这种话。”
木鸢挑眉,冷笑:“凌大人,可比我胆子更大,不是吗?”
“不杀你们,是你们还有价值,不是朋友,那就是敌人,大人,考虑清楚。”
微冷的晚风,吹得人一哆嗦,眼前女子面上虽笑,但语气尽是冰冷,透着威胁和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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