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所有人都去保护周帝的时候,利刃穿过了西门寅的胸口。
看着西门寅软绵绵地倒下去,西门贺笑得特别疯狂。
他早就将西门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,大皇子出身低微,三皇子生母是前朝遗孤,老四喜好男风根本构不成威胁,唯有皇后所出的西门寅,让他日防夜防。
西门贺道:“看他在孤面前倒下去,孤也算是得偿所愿了。”
沈愿笑了笑,亲手将西门寅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西门贺皱皱眉,目光紧盯着西门寅胸口中箭的位置,随后便看见他将长箭拔了出来,箭头上没有任何血迹。
西门寅从胸口处拿出防护软甲,瞧着上面凹进去的地方心有余辜道:“还好还好没有穿透,多亏了沈提督让我临时穿上了软甲,不然我今日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”
西门寅抬眸看着西门贺,道:“太子皇兄,你下手也太狠了些,咱们俩当了这么多年兄弟,你真要杀我啊,我又没惹到你什么。”
在西门贺眼里,西门寅素来能装无辜,他没搭理西门寅,目光从台阶上一众人脸上掠过,最后停留在沈愿脸上。
他冷笑一声,道:“孤清算人头的时候,怎么就偏偏把你给落下了,沈愿啊沈愿,你若现在投靠于孤,等孤事成之后便留你一命,否则,凭你这个身份地位,就等着被凌迟喂狗吧。”
沈愿面不改色道:“咱家只忠心于陛下,忠心于大周的君王,其余人等,一概不听。”
“好好好,你还真是,死到临头还嘴硬。”
西门贺话音刚落,大殿上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,姜文熙和渤海王高季威带兵冲了进来,将西门夏等人团团围住。
姜文熙道:“臣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姜文熙救驾来迟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周帝道:“逆子,还不束手就擒。”
西门贺笑了笑,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,身后侍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头颅,将其亮了出来。
其余人瞧见赵氏父子以及其他朝廷命官的头颅时,均被西门贺的残忍惊骇到了。
周帝道:“逆子,你竟如此暴虐,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大周的皇帝!”“孤配不配又不是父皇您说着算,至尊之位本就属于有能力者,孤在东宫勤勤恳恳了这么长时间,无论发生什么事孤都亲自去解决,每天昼伏夜出,结果你的小儿子回来了,你就要把太子之位给传给他,凭什么!凭什么他坐收渔翁之利!”
西门贺双目赤红,连尊称都不用了,如果目光能杀人,他早就将西门寅给剐了千百遍了。
周帝怒道:“天地相合,方能成就大业,而你暴虐无常,任人唯亲,若这个位置是你的,将天下大乱!”
“天下大乱?哈哈哈!哈哈哈!”
西门贺被周帝的话逗笑了,整个大殿上都回荡着他的笑声。
西门贺笑了好一会儿才直起了腰,他抬手从身后头颅的脸颊上缓缓划过,捻了捻指尖上的血迹,放在嘴里尝了尝。
“天下大势,犹如棋局之变,是兴是衰谁又能说得准呢,父皇,您老了,多给自己留两年时间颐养天年吧,您一生都被尊称为仁君,难不成今日要眼睁睁看着孤屠尽文武百官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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