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愿点下头。
“他姓裴,跟前朝长公主同姓,想必是被处死的族人力保下来的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,误打误撞被你给捡到了。”
“姓裴,前朝皇姓啊,还跟长公主有关系。”
前朝长公主死不投降,还妄图想要复国,最后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西门舟神色凝重起来,觉得自己还真是倒霉,若是有人污蔑她私下收留前朝皇族,西门舟还真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。
“沈愿,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,他姓裴,我姓西门,他也算是我的仇人,你别告诉我你要养着他,养虎为患懂不懂。”沈愿轻笑一声,摇头道:“我不会把祸患留在司礼监,我会让人秘密把他送走,自生自灭全看他自己了。”
“不行,还是杀了吧,以绝后患。”
西门舟真是怕了,她总觉得现在不杀以后会是个大麻烦。
沈愿两只手扶在沈愿肩膀上,道:“好了好了,这件事我来解决,你记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对了。”
新年将至,大皇子西门策西门净远归京。
一家人先是吃了顿饭,饭桌上周帝象征性地慰问西门净远以及边疆的战士们,拨了不少抚恤金后就没了后话。
西门净远在京城府上住了两天,太子在庄子上设宴接待他。
彼时渤海王病逝,高季威袭爵,从封地赶来京城面见周帝。作为太子的好兄弟,他也被邀请到了庄子上。
这一桌都是西门姓氏的兄弟姊妹,唯一一个孟桑知还是周帝亲封的宁德郡主。
渤海王携渤海王妃来的突兀,好在带了不少礼,又有太子撑腰,在场人还算给面子。
西门舟不动声色往高季威和孟紫瑶那边瞥了两眼,感觉他们俩还挺相敬如宾的。
西门舟想着,孟紫瑶要是老老实实在封地里做她的渤海王妃,西门舟倒是能留下她一条命。
太子给西门净远敬酒,拉着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。
轮到西门舟的时候,西门舟以茶代酒敬了一杯。
西门净远道:“嘉宁长这么大了啊,我记着当年领兵出征的时候,你和嘉仪,还有忠勇公府的那个小丫头才一丁点儿大,特意做了护膝追到宫门口给我,说边疆偏远寒冷,嘱咐我一定要用上。”
太子看向西门舟,道:“嘉宁有心了。”
西门舟笑了笑,“两位皇兄就别笑话我了,那护膝我做得歪歪扭扭,也不知道保不保暖,还是嘉仪阿姐厉害,她女工一直比我好。”西门净远的视线落到孟桑知身上,微微蹙起眉。
西门舟以为西门净远不认识孟桑知,解释道:“大皇兄,这位就是忠勇公府的小丫头,宁德郡主孟桑知。”
西门净远恍然大悟,拉长音节哦了一声。
一顿饭吃完,众人起身去庄子后面焚雪煎茶。
通往后山的小路上,西门舟看着被融化雪水打湿的鞋袜,说回去换身衣服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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