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那三个流氓。
陈不复家的大铁门有一部分是镂空的,他看见他们的同时,三个流氓也发现了他。
“诶,姓陈的,你居然在家?”
一个混混抓起地上一把泥土,往铁门上扔。
“早上砸你窗户都没反应,还以为你死在屋里面了。”
原来早上窗户的响声是他们弄出来的?
“你们想怎样?”
陈不复意念操控空中盘旋的三足大鸟,落到墙头。
如果是之前的自己,恐怕还真不敢这么跟他们说话。
但现在……不论是自己体内石明的雷电能力,还是刚刚获得的深渊之力,都让自己有了底气。
“在天哥面前还敢这么狂?”
另一个混混作势要把手中的油漆桶往里面泼,却被领头的那位,直接用一巴掌拦了下来。
“Quite!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?先礼后兵!”
这位手指夹烟、戴着墨镜的,就是他们口中的天哥,张飞天。
他把小弟拉到一旁,低语了几句:
“放下,这一桶就花了老子三百多。”
“天哥,你买无甲醛的当然贵。”
“废话,无甲醛的健康。用不上我还能拿回家涂墙呢……”陈不复打断了他们,“是我三舅派你们来的吧?”
张飞天凑近铁门,拨起墨镜。
“你小子,长能耐了啊。”
他这人长得五大三粗,大热天只穿着一件背心,露出坚实的肌肉,十分有压迫感。
“说吧,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房子还给陈大富?”
说起这个,陈不复就来气。
自从姥爷死后,房契交给了自己,三舅陈大富就天天缠着自己,想把房子拿到手。
尤其是自己确诊癌症住院后,他各种套近乎,天天又是炖汤、又是买水果。
终于有一次,他趁着自己被气胸折磨得迷迷糊糊时,握住自己的手,签了一份财产转让协议。
然后这家伙就拿着这份协议威胁自己,扬言要告上法庭,把自己搞得倾家荡产。
实际上陈不复咨询过律师。一来双方没有正式办理产权转移登记手续,二来签名是非法获取。
真上了法庭,赔钱的反而是陈大富。
但陈大富不敢真的上法庭,要的也不是这个。
这几个月以来,他一直拿着这个协议,在村里面逢人就说、广为传播。
这是欺负陈不复身体虚弱,没有精力跟他争论、自证清白。
结果就是,陈不复在村里面的名声一塌糊涂。
“就连我张飞天都觉得你是个孬种。”隔着一扇铁门,两人说起话。
“白纸黑字签的协议,你怎么能反悔不认?还是不是男人?”
张飞天骚扰了自己那么多次,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平静地交流。
于是陈不复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,最后还补了一句:
“我也是快死的人了。等我一死,这房子不还是他的吗?他就这么急,一点情分也不给?”
听完后,张飞天用力吸了一口烟,良久才开口:
“……怎么说你都是外孙,就算你姓陈,也只是一个外人。”
得,全白说。
“不是兄弟不信你。出来混要讲道义、讲信用。我们拿了陈大富的Money,就要替他消灾。”
听见张飞天这么说,小弟们默契地捡起砖头掂量。
墙头上的三足大鸟,歪头注视张飞天三人。
“所以这砸砖头、泼狗屎是免不了的。你最好躲开点。”
小弟停下手中的动作,小声地问:“天哥,真去找狗屎啊?”
“你傻啊,拿点泥巴糊弄糊弄得了。”
站在铁门后的陈不复很生气,但不至于失去理智。
他当然可以动用石明的力量,把他们三个当场电得外焦里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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