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辉站在亚细亚门前的天桥上,背着一沓子宣传页,看见男的过来就说:“先生您好!”
然后双手把宣传页递上去,看见女的过来赶紧说:“小姐您好!”或者“女士您好”然后再递上宣传页。
这里大概是绿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,星辉背的宣传页很快见了底,她跑到另一侧的天桥上找如燕会合,如燕带的宣传页也快没了,两人几分钟散光了手里剩下的几张,准备回去再拿更多的宣传页乘胜追击。
回到店里,赶紧问晓萌有没有人打电话咨询什么的,晓萌说哪有那么快,要是这样,生意就太好做了,谁还去打工。
三个人一合计,站在亚细亚天桥上来往的人是很多,但是不精准,不如就在门口发。
幸福大街虽然是个背街小巷,但是一条街上有三家大医院,来往行人也很多,而且孕妇和抱孩子的年轻父母很多,都是目标客户。
宣传页发了两天,千把份撒出去了,桌子上的话机还是常常安安静静地躺着,偶有点动静,一天能接三五个咨询电话就算是多的。
而咨询电话,也都是好奇的人打过来询问,到底胎毛笔是个啥东西,抱着电话解释半天,有人听了,“哦”一声,然后说原来是这样啊,有人半开玩笑地说:“这可真是个洋气事儿。”
更多的时候,一个人在店里坐着,百无聊赖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,另一个人出去跑着发宣传单。
“看来,这热线电话真得用保温袋暖暖才能热起来了。”星辉有点着急。
“准备好长线作战吧,新行业,总得让人们接受一段时间。”晓萌安慰说。
那就耐着性子养店吧,反正眼下吃喝暂时不愁,房子干脆不租了,两人就住在店里,白天开门营业,晚上关上店门打个地铺就算是个家了。
一天晚上九点多钟,两人正要关灯休息,电话忽然响了,星辉麻溜跑去接电话。
“你去死吧,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。”星辉忽然气得大骂起来,然后哐当一声挂了电话。
“怎么了,怎么了?”晓萌一看星辉脸都气红了,电话放下手还在哆嗦,眼泪一串串往下淌。
“刚才那个人,说得可难听,还说只要咱们在这里做生意,就天天打电话过来骂咱们。”星辉抽抽噎噎哭着说着:“咱们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生意,没招谁也没惹谁,这哪里得罪了谁了,这样和咱们过不去?”
“先别哭了,他打电话骂人,咱们挂断不听就是了,关键是得想想是谁这么恨咱们,存心跟咱过不去。”
两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,两个外地的小姑娘,在人生地不熟的绿城做生意,她们知道自己没有背景没有靠山,谁都惹不起,更是谁都得罪不起,所以处处谨小慎微,和周围邻居相处也都很好,脑壳想得生疼也想不出得罪过谁。“有了,肯定是她,她们花了三万块钱加盟费才拿到了样品学到了技术,肯定想做独门生意,当初还希望咱们去做她的分店,咱们既没有加盟,也没有去外地做,也没有做她的分店,反而自己开了店,跟她抢生意,你想想,是不是这个道理,现在最不想咱们存在的就是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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