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全都找遍了,没钱,没货,也没有银子。
“人倒是剩俩活的,杀不杀?”
咔,咔。
张牧之坐在漂浮在水面的车厢上,拧了一圈闹钟。
“钱藏在哪儿了,说出来。”
他看着泡在水中,只有上半身从车窗里露出来的马县长,“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,脑袋搬家。”
马县长经历了这一遭,本就吓得够呛,现在九筒坐在眼前,其他几筒手里提枪,虎视眈眈。
他瞪着双眼,大叫着哭嚎,“啊!!!”
“哭?”
张牧之打断了他的哭声,“哭也算时间啊!”
马县长眨了眨眼睛,瞬间收了回去。
一道女声从旁边传来,“有什么就说什么嘛。”
张牧之扭头看去,“这位夫人,你是谁?”
夫人站在车顶,湿漉漉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,“我就是县长夫人啊。”
张牧之拱手,“失敬,失敬!”
他低头问道,“那你就是县太爷?”
马县长把头甩的像个拨浪鼓一样。
叮铃铃!!
闹钟到时间了。
周围的筒子们瞬间举枪,枪口全部对准马县长。
“有钱!有钱有钱有钱!有钱有钱!”
马县长用他这辈子最快的语速一股脑说道,“我跟县长进城上任,县长淹死了,现在没有,上任就有!
“上任就有钱,上任就有!”
咔,咔。
张牧之又拧了一圈闹钟。
“再给你一圈,顺着买官往下说。”
“有二十万!”
“钱呢?”
“买官了。”
“买官干什么?”
“赚钱。”
“能赚多少?”
“一倍。”
“多长时间?”“一年。”
张牧之猛地一拍车厢,“我他妈要等你一年?!”
“半年半年!”
马县长赶紧改口,“手气好,一个月也行!”
“县长淹死了,谁去上任?”
“我!”
“你是谁?”
马县长脱口而出,“师爷!”
“你他妈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?”
“没人认识县长长什么模样!”
“你干过几次?”
“一年两次。”
“干过几年?”
“八年。”
“八八六十四,你挣过六百四十万?”
马县长急了,“他,他县长挣过六百四十万!”
他解释道,“我不是师爷嘛,我就挣个零头!”
张牧之接着问道,“没失过手?”
“不动手,拼的是脑子,不流血。”
“你这次去哪儿上任?”
“鹅城。”
……
直播间。
“《哭也算时间啊》”
“他真的瞬间憋回去了,我好想笑…”
“马县长:我叫马邦德,我要开始说谎了。”
“本钱二十万,一次翻一倍就是四十万。一年两次就是八十万,八年就是六百四十万。”
“我丢,当官这么挣钱的么?职业敛财人啊?”
评委席。
周凯伦啧啧称叹,“这马县长看着狼狈不堪,脑子转的是丝毫不慢啊。
“张牧之没有找到钱和银子,他问马邦德是不是县长,对方摇头否认。
“在闹钟响起的时候,他用最快的速度给几人传递出一个信息,我不是县长,我没钱,但我知道哪有钱。
“所以别杀他,杀了也没用,还是没钱。
“不如留他一命,他还能搞到钱来。
“张牧之几人劫车肯定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,他们的目的没达到,自然不会杀了马邦德。“尤其是张牧之说他赚了六百四十万的时候,马邦德急忙否定。
“他现在的身份是师爷,师爷只是喝汤的,赚不到这么多钱很合理。
“同时还印证了上任当官有多赚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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