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黎哼笑：“我等着看你自己打脸自己。”
把帕子在热水里泡了一下，绞干了给胖娃擦脸。
胖娃白嫩，她动作也轻柔，连哄带骗：“不哭了好不好？乖乖的，把小脸擦一擦，脏脏的不舒服，对不对？”
萧靖权睇着她，烛火下，水红色的裙衫衬得她脸色嫣红细腻，目光下移，落在她纤长优美的颈项上，如冬日的竹，又似寒风里的梅，略显单薄柔弱，又莫名坚韧。
胖娃抽抽搭搭的看着她，伸出手揪住她的衣襟，想叫她抱。
萧靖权直接把胖娃丢床上了：“自己玩。”
胖娃飞快地朝里爬了爬，回头看了他一眼，大约觉得还不够安全，又往里爬了爬，然后一屁股墩坐在角落里，警惕又小心的瞄着不好相处的冷脸男人。
慕容黎啧了一声：“他也好嫌弃你。”
萧靖权冷飕飕扫了她一眼。
慕容黎笑眯眯：“这还不让说啊！”顿了顿，“你就这么把孩子抢回来了，秦王那边岂不是很快会有察觉？”
萧靖权倒了杯水慢慢喝了：“那边的人都看管起来了，该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自然会知道。”
慕容黎点了点头，然后坐去了床沿看着，免得胖娃爬来爬去，把自己摔了。
“有了这个孩子，厉伯恩应该会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。他的罪名最多不过与皇子勾连，毕竟这么多年当差办事也是有实绩的，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不检点的地方，皇帝应该不会罢黜了他。”
“他若是聪明，能作为首告站出来，向陛下指认出瑶池水境背后的管理者，以及被拉拢进去享乐的官员，他兴许都不必降级！”
萧靖权没有反驳她的分析，反问她：“倘若他有把柄在秦王手里，该如何？”
慕容黎想了想，说：“若真有那么大的把柄，秦王也不至于悄悄把孩子藏起来，让厉尚书找不到了。”
萧靖权点头：“还不算太蠢。”
慕容黎眼角一垮：“......天天贬我，有意思吗？”
“看你恨得牙痒痒，又干不掉我的样子，确实挺有意思。”
“......”
萧靖权得趣地一笑：“这件事，交给你来办。”
慕容黎一愣：“我？”
“给你机会看秦王一刀，还不乐意？”
“我怕我做不好，再坏了你的事。”
“你只管去做。”
“真的交给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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