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被算计多了、算计别人也多了,心早就硬了,对无关紧要的人,根本生不出太多情绪来。
“你们南楚人的事,与我一个外族人何干!”
小安氏突然沉默了片刻,声音苦涩:“我可怜他们!一群政权斗争下的牺牲品,不管是脏的还是干净的,从来由不得自己选择。”
靳漫看了她一眼,轻轻叹息:“若是为了旁人的错,搭上自己的性命,可不值得。”
小安氏冷笑了一声:“他也配!”
靳漫听出来了。
她现在,可恨不得把李锦碎尸万段呢!
“你恨不恨,不重要,重要的是安徽如怎么想。”
小安氏白了她一眼:“你跟我来激将法,有屁用!”
靳漫脸上没有表情,只是很浅地挑了下眉:“随便说说又不犯法。”
小安氏:“......”
她们站得远,说话声音也小,就连心腹都站在几步开外,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什么。
正欲离去。
靳漫发现了一样。
中毒身亡的人脸色会是发青黑,但这具尸体的脸皮却只有苍白,且与脖颈处肤色有一丝怪异的无法融合。
这时候,钱侧妃走了过来。
仿佛要比年初时更清瘦了,美得弱柳扶风。
换做个男人,大抵都要心生怜惜。
小安氏皱了皱眉。
似乎挺瞧不上的。
靳漫一如既往的神色平淡雍容:“侧妃身子弱,不好好将养着,怎么还出来了。”
钱侧妃笑了笑,说:“虽说孩子无法选择出身,出自贱婢的肚子也不是他愿意,但来路不明的野种,若再抬进东宫,怕是不合适。且臣妾想着,殿下这会儿正生气,大抵是不会愿意再看到这个孩子。”
“太子妃是东宫众妃之首,这会儿殿下不在,是验明正身之后丢去乱葬岗,还是给他一点儿体面好好脏了,还得您来拿个主意。”
小安氏冷笑:“既然来路不明,扔去乱葬岗就是了!”
手里的绢子扬了扬。
十分嫌恶的样子。
“真是晦气!”
靳漫眼帘微垂了片刻,随口道:“按安良娣的话去办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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