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绥嘚瑟又荣耀的小模样,直叫元宗岳柔和了凌厉的眉眼,揉揉小丫头的小脑袋。
“绥绥喜欢的话,过了年,阿爹给绥绥找个习武师傅,如何?”
绥绥灵动转眸:“好~绥绥要学武功!绥绥要变得好厉害!保护阿爹、阿娘、大哥、二哥、三哥、二叔、三叔!”
“好。”元宗岳宠溺亲在绥绥粉嘟嘟脸蛋上,嗓音又轻又柔,“绥绥最厉害。”
这一幕落在于花枝眼里,恨不得将绥绥从元宗岳怀里撕下来。
“姓元的,躲在一个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!”于张氏仍然指着元宗岳,眸中尽是不屑,泼辣尖酸劲儿极为浓重,“你别以为当过官就拿自个儿当个人物!你现在还不是个平民?我家男人是亭长,不是你一个平头百姓惹得起的!”
陈芷兰怒目叉腰:“亭长——”
“亭长是什么很厉害的官儿吗?”
清朗温和的声音在院门处传来。
紧接着,是急促又整齐的脚步声。
众人望向院门处——
是一个气质温润的男人,大概三十岁上下,留有短须,着白衣披狐皮大氅,头束金玉冠,贵气十足。
男人身旁是十来个护卫,衣着黑衣劲装,腰间别着刀剑,凶恶气势外泄。
最惹眼的,是男人侧方的小公子,脸庞稚嫩惊艳,神情精致淡漠,如白玉雕琢而化,一袭暗纹玄袍,披暗色虎毛大氅,更衬他冷漠昳丽,不好亲近。
“伯裕兄!”
男人激动越过于张氏一群,张开臂膀与元宗岳相拥。
元宗岳也激动,拍拍男人的后背:“子敬!许久未见!”
陈敬,字子敬,元宗岳多年的好友。绥绥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,胡子扎得她好疼!
绥绥嫌弃地向旁边探小身子。
绥绥的动作不小,陈敬忽略不得,与元宗岳分开,便将目光放到绥绥身上,声音温柔轻缓。
“绥绥,还记得叔叔吗?”
绥绥黑眸紧盯着陈敬,试图在他脸上找到熟悉的影子。
不过……
绥绥紧皱眉头,想了又想,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。
陈敬轻捏她的腮边肉,佯装生气:“叔叔可给绥绥送过沾了石蜜水的桃子与荔枝!”
桃子倒是常见,荔枝绝不常见,且是绝顶的稀罕物。
路途遥远,运输困难,不易保存。
哪怕是皇帝,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吃上几颗!
陈家是范阳陈家的人,是大世家,耗费巨大财力运输一百棵荔枝树,到司州上京时,成活不了十分之一,吃到嘴里的,也就几十颗。
这几十颗再分与众人,也就每人一颗。
绥绥小脑瓜一亮,想起因为贪吃,让她流了鼻血的二十颗荔枝:“大胡子叔叔!”
陈敬好笑,抚手摸过自己的下巴,想起第一次见绥绥。
那时,他留有美鬓,是世人夸赞的佳公子。
初见绥绥,他对软面团似的小娃娃格外感兴趣,兴冲冲抱起她,想带她去玩,结果——绥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边哭爹喊娘一边嚷嚷着有鬼,还是个扎人的丑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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