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
迷迷糊糊间,秦木蓝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漂在水面上,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着,身上胀胀得酸涩难忍,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时,想努力睁开眼睛,但却徒劳,只能随波逐流般陷入一片汪洋。
等秦木蓝完全清醒过来,天光已大亮。
伸手挡了挡阳光,秦木蓝整个人都怔住了。
她看着眼前白胖白胖的肉手,有些不敢置信地晃了晃,等确定这就是自己晃动的手后,整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这……不是她的手。
她的手明明纤细修长,却又丰润白皙,根本不是眼前的肉手。
这时候,秦木蓝也终于想到了昨晚那些不对劲的事情,她立即转头看了过去,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艳。
只见晨曦中一张阳刚俊朗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,两道剑眉斜插入鬓,鼻梁高挺薄唇紧抿,一双眼睛虽然闭着,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帅气。
顺着脸向下,秦木蓝突然发现,眼前这个男人还不好好盖被子,隐隐约约间能看到八块腹肌。
嗯……身材好到爆。
秦木蓝呆呆地看了会儿帅哥,随即小心的掀起被子一角,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,然而……
一身白花花的肥肉,不看也罢。
就在秦木蓝打算坐起来穿衣服时,她的头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往脑袋里钻,无数情景碎片纷纷涌入,让她清晰地看到了一个陌生人短暂的一生。
等头终于不痛的时候,秦木蓝也终于缓过神来,同时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荒谬的事情。
自己为了一桩疑难杂症连续熬夜研究治疗方案,等她终于找到解决办法时,突然眼前一黑,然后就没了意识,等她再次恢复意识,就成了如今这个白胖白胖的秦木蓝,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七十年代农村女孩身上。
如今的时间点正是运动刚结束的那一年。
想到这儿,秦木蓝的脸色非常精彩。昨晚她和人稀里糊涂办了事,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原身秦木蓝。
原身秦木蓝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样,都取自一味中药材木蓝,唯一不同的是,她的名字是已故孤儿院院长帮她取的,而原身是爷爷秦云鹤帮她取的名字。
秦云鹤懂中医,原身作为秦家唯一的女孩子,从小就特别受宠,爷爷秦云鹤更是从小教她辨认药材,还会教她一些药理知识。
然而原身什么都没学会,只学会了制作药酒。
眼见她不要命地跳河,才算计来的丈夫谢哲礼,在和她结婚当天还冷着一张脸,因此她一不做二不休,趁着没人注意,将谢哲礼敬酒的酒水换成了她的药酒,等到谢哲礼被送进房间的时候,就已经醉得脸色坨红。
眼见愿望就要实现,原身同样高兴地喝了不少,只可惜不盛药酒的药力,反害了自己,最后让她来承受了一夜的放纵。
感受着浑身上下仿佛被碾过的酸痛,秦木蓝木着一张脸,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。
她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现屋内十分简洁,一张木板床和一个老旧的衣柜,衣柜上头还放着一只叠箱橱,墙角有一张老旧的方桌和两根条凳,墙上还挂着充满年代气息的挂历。
就在秦木蓝打量四周的时候,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,因此忙转头看了过去。
谢哲礼看着身边的女人,心情一片复杂。
自从他休假回家,好心救下秦木蓝后,就被她给缠上了,一定要赖着他让他负责,见他没有松口,还一直到家里来闹,更是闹得整个青山村都知道了这件事。
运动刚刚才结束,有些事情依然处于风口浪尖之上,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到错处,更何况他还是部队里的,作风更是不能出现任何问题,因此他没办法娶了她,昨晚喝醉后更是稀里糊涂地和她有了夫妻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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