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时的,裴归尘茫然睁开了眼睛。
他清冷却温柔的嗓音,藏着小心的欣喜,“公主殿下。”
阿宝努力装出关心,“你感觉好些了吗?”
裴归尘的眼睛却亮了亮,满是欣喜,“公主殿下愿屈尊来此探望,在下伤得再重,也会好的。”
阿宝很想演娇羞,但她演得很差劲。
活像面部受损,尴尬抽搐。
诡异的沉默里,她无话可对裴归尘说。
裴归尘却突然问,“公主殿下适才所言,都是真的?”
阿宝诧异,惊愕。
佯装一副内心阴暗面被裴归尘知晓,难堪的模样。
她低下头,“你,你都听见啦?”
“嗯,都听见了。”
裴归尘眼里满是怜惜,似乎比她还要难过,“若能早遇见公主殿下便好了,公主金枝玉叶,生来便该受尽宠爱,活泼娇憨,不该吃一点苦的。”
阿宝曾活生生被钉下七根镇魂钉的肩骨、腕骨、踝骨、喉咙,再次袭来一阵撕裂的剧痛。
她见裴归尘,如见一条见血封喉的毒蛇。
他嘶嘶吐着剧毒信子,而她的后脊骨窜起一道森寒冷意。
大概是阿宝突然满头大汗,脸色煞白。
裴归尘蹙眉,只当阿宝怕幼时吃的那些苦头,便小心翼翼的,试探的,珍而重之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似被毒蛇缠住了手,阿宝心底直犯恶心。
她借着端药的机会,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抽回了手。
但阿宝不愿亲手喂裴归尘喝药,只想把整碗药泼他脸上。
一时,她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
阿宝:“……”
裴归尘:“……”
阿宝端着药碗,“唉,这药凉了,我再给你热热。”
话落,阿宝起身,迅速出了屋。
却猝不及防的,迎面撞见老皇帝的御驾。
金车华盖,宝马银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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