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琳琳琳琳琳琳,你就知道你的琳琳,你是不是其实早就爱上那贱人了!”程尘怨恨地睁着双眼等着郭峰,“我早该知道的,你当初既然放弃了我,后面又怎么会好心来帮我,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变成现在这样,故意让我一辈子当艾琳的影子?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图谋?你们难不成……想把我卖了?”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郭峰受伤地解释着,“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,艾琳又不缺钱,要图谋也是图谋艾琳的钱,卖你做什么啊!”
“如果不是你说,她怎么会一下子把我认出来?”
郭峰一怔,随后看向时安:“是啊,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?”
经过两年暗中地培训,他自认为程尘学得挺像,且不仅脸动了,连声带都动了,专门说给时安听的那段“关于结婚”的话应该也没问题,就因为叫了“妹妹”这个称呼,就断定她不是艾琳?
在某种情绪地催发下,会亲切地喊一声“妹妹”,也不是不可能吧?
就算怀疑,也不该如此确定才对!
他哪里知道,时安在门外给艾琳打通的那通电话,听“艾琳”说的第一句话,她就猜到艾琳不是艾琳了,因为她对声音很敏感,变声器都瞒不过她。
再者,是因为她跟真的艾琳,因为春之梦的关系有了些感应,她进卧室时搭上程尘的肩膀,就已经确定那不是艾琳了。
但她不会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去想个理由,她本就没必要理会这种问题。就让这俩去猜忌好了。
她漠然地扫视这两人,学着几分封砚卿的姿态:“艾琳欠你的?这说得就好笑了,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,承担该承担的后果,跟艾琳有什么关系。”
关于程尘的资料,在来的路上,封砚卿的人就已经调查清楚,并把资料发给时安了。
“你们当年行窃的店铺安了监控的,没有艾琳,你们也逃不掉。”
而程尘是复读的,比郭峰要大,她当时已经满十八了。
“而你,”时安转向郭峰,“你在你家人的劝说或者逼迫下,放弃了程尘回归正途,考上了不错的大学,但程尘是你的白月光,你心里一直放不下,以至于后来再遇到程尘,发现她过得很不好,且当年还怀了你的孩子,这让你对她愧疚达到了顶峰。”
“程尘欠了一屁股债,被债主追,狼狈不堪,偏偏,你发现艾琳学业优秀,出国深造后又进了顶好的公司,且艾琳家室也不错,小有资产,甚至有能力给艾琳出首付,在这寸土寸金的魔都里买房子。”
“你对程尘愧疚,但你又是个胆小鬼,你就把一切错处都归咎在艾琳身上,是艾琳毁了程尘,逼得你当年不得不放弃程尘,还害了你们的孩子,你俩就互相洗脑,把所有的不如意,所有的苦难都归结于艾琳,都是艾琳的错,她理当把她的一切都赔偿给你们?”
这些,一部分来自于调查来的资料,一部分来自于梦境。
而时安的这些“剖析”,差不多将郭峰的脸皮拔下来踩,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很想朝时安吼回去,反驳说不是这样的,可对上时安嘲讽的笑脸,他的吼声就堵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去了。
“其实,我无所谓你们怎么想。”因为再怎么想当然,他们现在被抓住,所有想法都不可能实现,“我比较在意的是……”
时安盯着郭峰的眼睛:“给艾琳催眠的人是谁?”
郭峰眼神闪烁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什么催眠……”
“艾琳能在封总身边做事,抗压能力应该不会弱,怎么可能就因为听到你几句醉话,就能被刺激得记忆混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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