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,对着镜子看了看今天的装扮。
贺妄又气又笑,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,眸光幽深,“还真不是?”
沈清芜拍开他的手,“穗安最重要。”
“行,这我没意见。”他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,将嗓音沉沉,“那我是不是第二重要?”
“不是。”
贺妄被灯光笼罩着的眉眼愈发凌厉,眸底的墨色翻涌,“还有谁?祁遇?还是小陶?”
沈清芜轻声道,“你和穗安并列。”
他眉宇间的阴鸷一下荡然无存,仿佛上一秒还阴云密布的天幕豁然转晴,变得万里无云了。
就连心跳也跟着加速,浑身的血液也沸腾,心池中的涟漪久荡未歇,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旌摇曳。
贺妄按住沈清芜的后脑勺,目光灼灼地攫取住她,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实质,那他现在的眸光必定是变成浓烈滚烫的烈阳,或者是夏日里盛开的一簇绚烂红花。
他胸腔中有股声音在叫嚣,驱使他去吻她,但又想到她刚才涂上了口红,要是再把口红晕开了她会生气,只能作罢,退而求其次地拉下了衣领,吻上了她的锁骨。
沈清芜被猝不及防地压在化妆台上,他的黑发在她的下巴处来回蹭,被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的皮肤泛起酥麻,如同一股微小的电流轻而柔地游走在血液中。
她抬手推了推贺妄的脑袋,“好了。”
他恋恋不舍地起身,眸光微敛,“等晚上回来……”
春和景明,惠风和畅。
如同一片金色薄纱的阳光洒在大地上,投射出摇曳的婆娑光影。车子在抵达老宅附近时就能明显发现多了好些明岗,戒备森严。
到了大门时门卫认出了车牌照,对着车敬了个礼放行。
沈清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恢宏气派又极具古代风韵的建筑群,亭台楼阁,飞檐青瓦,屋顶金漆雕龙,气势逼人,四周有假山流水,草木葳蕤。
车停下在了几辆豪车旁边,沈清芜扫了一眼,觉得有点奇怪。
现在正好是不早不晚的时间,怎么才来了这么些人。
贺妄一手和她十指相扣,另一只手拎着沈清芜准备的礼物,带着她朝里面走。
宴客厅里的风格同样古典且奢华,墙上还挂着一位古代名家的字画,目测是真迹。十几张黄花梨木圈椅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人,贺老爷子坐在主座上正喝着茶,一见他们立马把茶盏放下,露出温和的笑容来,“小沈来了?快坐。” 比奇中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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