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这才把气消了大半,打开蒙着九只鹞鹰巨笼的黑布,但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。
只见那巨笼里装着的九只鹞鹰,全部一副病怏怏的躺在笼子底部,有几只还翻起了白眼,一看就是奄奄待毙即将归西的样子。
这下,沈睿是真火大了:“好好好,好一个希望朕如同这些鹞鹰一般健康勇猛。他这到底是盼着朕早点死啊,还是年纪尚幼就等的不耐烦了?”倪厉慌忙跪下:“陛下,这绝不是太子殿下的本意啊。太子殿下年仅九岁,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,这,定是有人陷害啊!”
但其他年长的皇子可不会放过这个搞掉太子的机会。
十五岁的大皇子沈闵闰率先发难:“既然这寿礼是太子一手准备的,谁又能陷害太子?”
紧接着发难的是十四岁的二皇子沈宓:“父皇,太子这么做,简直是大逆不道啊!”
但是,沈睿此时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,而是忍着火气问道:“倪公公,朕问你,这份寿礼,经过了哪些人的手?”
倪厉:“这寿礼都是奴才一人操办的,绝无假借他人之手,但奴才绝对没有如此做过啊!”
沈闵闰:“倪公公,那我问你,今日你把寿礼呈上来之前,有谁去看过这些鹞鹰吗?”
倪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:“只有太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,倪厉似乎反应了过来,没有说下去。
沈睿:“说下去,不然朕把你五马分尸。”
倪厉连忙跪在地上疯狂磕头:“陛下,今日,太子说,要看看,看看……”
沈睿拿出手枪,对着他的脑袋:“说!”
倪厉:“太子殿下,说,要看看奴才为陛下准备的鹞鹰是否威猛,所以就把奴才叫出去,单独和鹞鹰待了半个时辰。”
这时,还没等沈睿发火,沈宓逼问道:“那准备九只鹞鹰也是太子的意思?”
倪厉:“正是,二殿下此问何意?”
沈宓:“呵呵,父皇,太子他真是大逆不道啊!”
沈睿也没反应过来:“宓儿,什么意思?”
沈宓:“父皇,九与旧同音,恐怕四弟准备这九只病鹰的意思是,旧主已老,想以新代旧啊。”
沈睿听完虽然生气,但并没有完全认同倪厉和沈宓的话。
“不,朕还是不能相信,瑛儿已经是太子了,他怎么会做如此自毁前程的蠢事?”
沈闵闰:“父皇,四弟到底年纪尚幼,您此次回来二话不说将其痛打一顿,四弟定是对您心怀怨恨。所以一时气血上头,以此行径报复于您啊。”
接着,沈闵闰又一脚踢在倪厉身上:“你个狗奴才,我问你,是与不是。”
倪厉一脸硬气:“绝无此事!”
沈闵闰:“不说实话,我将你千刀万剐,五马分尸,诛灭九族!”
倪厉这才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,爬过去抱住沈闵闰的脚,求饶道:“殿下开恩。罢罢罢,为了家人,太子殿下,奴才也只好对不起你了。”
倪厉:“陛下,此事奴才却不知情,但太子殿下多次对您的指令,阳奉阴违却是真的。他不但逼奴才帮他代写功课,还逼迫奴才借外出采买东宫日常用品之机,不顾陛下的禁令,替他购买奶糖。若陛下不信,可派内卫前去搜查,至今还有数十斤小白兔奶糖藏于东宫晾衣架内。殿下还说等陛下驾崩,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,谁也管不了他。”
沈睿这下也是气笑了:“看来,朕真是生了一个听话的好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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