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寒山眼皮子跳了一下,萧少镃似乎也传出一声轻哼。苏寒山还未回答,就看到他又咳嗽了几声,脸色发白,唇齿间隐隐有血色。
“如果向东去,就算他们不知道我在平阳城做了什么,也说不定会又蹦出一个东厂高手,看我不顺眼,让人把我围杀了。”
“你有内伤?”
萧少镃笃定道:“他做事至少有七成把握,当年在京城就屡次有过预测风向的事迹……”
于欣露出了笑容:“我也要留下。”
在确定东厂那边的人,会被拖慢行程之后,他们又紧赶慢赶,抢在今天就抵达了平阳城。
萧少镃说道,“你年纪还小,功力却深,大好前程,不该继续搅和在这里了。”
萧少镃说到这里,察觉自己心肺气息,竟然越说越舒畅,不禁奇道,“你是哪一派的,这内功疗伤,竟有如此奇效?”
他就该直接出手把那个姓于的打晕,让人可以顺顺利利的把于家这三个带走。
苏寒山坐在椅子上闭目调息,就感觉有个人走到自己面前,睁眼一看,正是萧少镃。
苏寒山伸手搭在他肩头,灌输过去一股内力。
萧少镃说道:“我袭击了姓曹的两次,第一次全身而退,第二次他床上藏剑,剑上无鞘,一照面就斩了我一片衣袖。”
苏寒山道:“我这心法也是刚从于欣那儿学来的,她应该不介意传给你们。”
苏寒山眉头一皱,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先问了于冕。
苏寒山随口说道:“我看你也不像是当过兵的,你又为什么掺和进来?”
苏寒山却说道:“于欣,没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,在有得选的情况下,非要走上死路,你愿意走吗?”
吴宁掐住胡须,默然不语。这把伞,是用镔铁为骨架,用异种海蛇的皮,混合铜铁丝线缝制成伞面,刀枪不入,水火不侵,真想不到有一天,会被人以隔空剑气射穿。
吴宁轻声吐气,眼望远方,语重心长,“我们要给他们一个该有的名声,要让他们幸存的亲眷后人,不至于再因为夺门之变的事情,受到律法中的钳制。”
于冕朝另一个方向低着头,并未看她。
来日为众人平反时,究竟有没有于冕,确实没那么重要。
只是萧少镃瞧了瞧吴宁,并未开口。
铁竹等人讷讷无言,心中还有些不甘,但又觉得吴参军说的确实大有道理,离开的人肩上也有重担,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“之后我要脱身时,他的剑气透过我的伞,给我留下了一些伤势,因为急着赶路,还没能好好疗伤。”
他摸着胡须,劝说众人之时,胸有成竹,娓娓道来。
萧少镃洒然一笑,“吴兄一把老骨头了,居然还有好雅兴,好斗志,要做这种事,我岂能不陪着他?”
你们留下根本没用!
苏寒山叹气说道:“我也是无奈,就这身子,若是孤身向西,自然不成,若是向东,却也不妥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莫名觉得彼此之间熟悉了不少。
“于欣?”
萧少镃恍然,语带笑意,“原来如此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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