_5“闹够了。”
沈清词轻轻笑出来,低着头随意地跪在地上,哑声道:“大少爷过来是来看笑话,还是来通知我被赶出傅府?”
“亦或者,让奴婢伺候大少爷睡觉?”
沈清词说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感情,她的肩膀再没有之前那么硬气,歪了歪头,漂亮的脸蛋扬起死气沉沉的笑,“我现在变成这样,大少爷满意吗?”
“奴婢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,留在傅府就是为了供诸位玩乐,前朝郡主成了随意泄欲的暗娼,诸位玩的可尽兴?”
“实在不行,一杯毒酒把我毒死,拿来鞭尸也不错,死了还能提供其他的作用,大少爷觉得呢?”
沈清词没说一句话,傅倾洲的脸色就阴沉一分,最终忍无可忍,掐住她的下巴,厉声道:“你现在是在威胁我?”
“沈清词,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!暗娼会有你这样舒服的日子?金家不是陆金安那个蠢货,被你伤了还闭着嘴灰溜溜的走!他们一旦攀咬你,不脱一层皮你绝不可能活下来,唯有卢家出面才能保你!”
“你是前朝郡主,你在江南被人算计,这件事传出去除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,还能有什么用?你指望远在京城的人为你扒了我傅家还是卢家的皮?卢栀鸢的姐姐是太子妃!孰轻孰重你分不清?”
“你怨恨我?恨我不帮你?沈清词,我凭什么帮你?凭你并不能让我快活的身子还是这张嘴?你敢和外男搅合在一起,还想给男人画像?你是真忘了我的手段!”
“江心的事你也敢随意评论说给卢栀鸢听?没要你的命,已经是我仁慈!”
傅倾洲重重松开手,下沉的力道拖着她的下巴砸到地面,牙齿猛地撞在一起,疼的钻心。
原来如此,原来是为了......江心!
“我没有说江姑娘任何事,我只是让卢小姐去问自己的爹娘或是少爷!”
沈清词辩解了一句,很快停了下来。
自嘲的笑笑,“我说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不能提她,对吗。”
她和江心,云泥之别!
身份地位上一个天一个地,在傅倾洲的心里眼里更是一个天一个地!傅倾洲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,眉头皱了皱,下意识心底不舒服,冷笑道:“若不是你提起,卢栀鸢怎么会想起江心!她已经去京城那么久,连我娘都不再提!”
“沈清词,你继续这样闹没有任何好处!慕容家的公子我已经送去了荒地上任,日后只要谁敢帮你,我便让他再没有出头之日!还有你娘,你应当不希望她在府里不好过!”
眯了眯眼,察觉到沈清词没什么反应,傅倾洲瞳孔霎时诡谲,溢出诡异的流光,“还有那茶楼,不管他们是谁,敢出手,我便推了它!”
“傅倾洲!此事和茶楼没关系!”
她的神情忽然激动,傅倾洲眸色一沉,面上染上冰,脸上的笑渐渐凝固,冷声道:“你对茶楼倒是有真感情!”
只是提了一句,她就成了这个模样!
好像暴动的狮子,随时会扑上来!
“我是为了你!傅倾洲!别动它!”
沈清词的睫毛不断地颤动,眼泪滚到了傅倾洲的手背上。
灼热的温度让傅倾洲呼吸一窒,很快甩开,手掌缓缓摩擦着她的脸,极尽温柔,极尽缠绵。
“沈清词,听话。”
只有听话,她才会有好日子!
沈清词脊背顿时弯了下去,苦笑一声,躺在了地上。
她还不够听话吗?
她到底要怎么做,才能让所有人满意?
“沈清词,好好想想,我等你。”
傅倾洲把玩着她的手,就像是玩弄一只鸟雀。屋子里顿时安静,别院沈柔心呜咽的哭声不断的飘过来,她闭了闭眼,艰难的从地上起身。
烧了热水,洗干净身子,她披上了一层薄纱,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,苍白着脸去了傅倾洲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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