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芜措手不及,只能接了。那一场比赛,傅司九跟她的距离,就隔了一张椅子。他连眼神都没跟小姑娘对一下。悄无痕迹地听她为许星池欢呼,余光瞥她为许星池激动地跳起来,那件男生的校服外套压住她公主裙裙摆,蓝得刺眼。他曾以为,人生总有遗憾,他站在不被人知晓的角落,悄悄窥探别人的幸福。泛黄陈旧的回忆骤然拉远,眼前渐渐清晰的,是已经长开的女孩子,一脸不适地说她想吐。傅司九神情恍惚,手掌带着迟疑,轻轻抚上她脸蛋。他好像穿过许多年的时间,回到那天的操场,将彼时不属于他的女孩子拥进怀里,宛若做梦一般,低不可闻:“是我的。”电影背景音太吵,冯芜没听清,在他怀里挣扎着抬头:“什么?”傅司九眼睛很黑,黑到极致,映出她糯白的脸:“你是我的。”“”傅司九:“以后,只能穿我的外套。”“”第二天,傅司九下午才去公司。卢行添冲他眨眼,语气暧昧:“怎么这么晚,是不是跟妹妹过了一个难忘的良宵?”“”傅司九眼神凉飕飕的,“我说话,很恶心吗?”卢行添不懂:“什么。”“没什么,”傅司九又不想说了,“一定是阿芜不懂欣赏。”“”卢行添被呛了下,“你别背后说,去妹妹面前说啊。”傅司九撩他一眼:“她现在看不了我。”又补了句:“说我是新开出来的大油田。”“”卢行添似懂非懂,但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他的机会:“妹妹腻了?不是兄弟说你,以前你自己也觉得恶心吧”“你等等,”傅司九眉骨提高,混不吝的腔调,“腻了?”他是怎么听出这层意思的。卢行添也懵:“大油田不是腻了?”“不呢,”傅司九似笑非笑,“我家阿芜说了,我拥有不可估量的价值。”“”妈的。卢行添敢发誓!冯芜那句话的深意,绝对是嫌他说话油!这狗男人如此好哄,还在这自我攻略,自欺欺人,自己把自己哄好了。卢行添都没好意思戳穿他。傅司九懒得搭理他,目光下移,定在办公桌的餐盒上:“你准备的?”“你想得美,”卢行添撇嘴,“公司新来的阿姨做的吧,知道你嘴挑,先让你试味。”傅司九把餐盒打开,里面是一份午餐,还冒着微微热气,标准的三菜一汤,荤素和颜色搭配倒挺不错,还配了膳食宝塔推荐的水果。做的极为用心。傅司九不管这种事:“你定就行。”他指尖敲敲桌面,心不在焉,像是在思虑什么事。“诶,”卢行添神秘兮兮地问,“你这快到生日了,是不是得回港区啊?”傅司九不置可否。卢行添猜测:“你是不是已经接到家里电话了?”傅司九没理他。过了会,傅司九忽然吁了口气,仿佛在自言自语:“我这怎么离开。”“”卢行添八卦地靠近,“怎么不能离开?”“你说呢,”傅司九皮笑肉不笑,“我离开,岂不是给别人腾位儿?”卢行添顿了下:“谁?”还能谁。卢行添一拍脑门,全想起来了:“是,你一离开,人家把结婚请柬都发了,再一离开,人苦肉计用上了。”“诶,”卢行添帮他出主意,“把芜妹一起带着啊。”傅司九不耐:“那边一堆烂事。”不解决掉,总不如这边安全。“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,”卢行添哼笑,“放心的去吧,指不定,距离还能产生美。”傅司九嗤地笑了:“距离能产生什么我不知道?”只会产生野男人。那卢行添也没办法了,这不行那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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