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素顿了顿,迟疑道:“你爸爸说,知道冤枉你了,有时间,回家吃个饭。”冯芜:“”冯芜:“?”她真的,真的,被冯厚海这种话给逗笑了。合着要么是她的错,要么是许家的错,就他冯厚海一个纯洁无辜的人对吧。“拱火的不是他?”冯芜忍不住质问,“打压我的不是他?在我面前耳提面命的不是他?天天说我是罪人,我要为许家负责的人不是他?问都不问一声,直接逼我嫁人的不是他?”林素面红耳赤,双手紧紧扣在一起。傅司九皱眉,怕她太激动再伤身,手在她脊背抚了几把:“是他,你别气自己。”“”话一出,冯芜倏然被他弄笑了,她没好气,“你闭嘴啦。”他一讲话她就想笑。停了一秒,冯芜缓了口气:“阿姨,您帮我跟他说一声,阑玺的房子算作他送我的陪嫁,以后,我就是冯氏占比百分之49的股东,剩下的我不要,他自己分配,您也可以放心了。”“”林素忽地睁眼,“我没有”“您有也没关系,”冯芜把话讲开,“您就算没有,难道也不想小力有吗?”林素戛然静音。这事冯芜想得清楚,就算林素对她怀着别的心思,不那么纯粹,还喜欢在冯厚海面前示弱掉眼泪,怂恿几句。但这些年,林素做了些实实在在为她好的事,就算是虚伪,一个人能虚伪这么久,也算真实了。冯芜不打算将人逼上绝路。林素骨子里是小女人,依着丈夫、儿子生活,她没什么主见,属于菟丝花那种类型,跟冯厚海这种极要面子的虚荣男,倒是极配。冯芜拿到妈妈留给自己的东西,够了。“哦,还有,”冯芜灿然一笑,“叫他别对冯氏动什么手脚,我男朋友可厉害了,以后对我们好点,说不定,小力还需要他照应。”是警告,也是威胁,背靠大树,她总要狐假虎威一次。傅司九喉咙里滚出笑,情不自禁在她脸蛋亲了口。然而冯芜的话,却给林素提了醒。小力今年才七岁,她跟冯厚海又只有这一个儿子,若能为他找一位厉害的姐夫当靠山,那自然,是极好的。就算冯厚海不喜傅家势大,觉得被压了一头,至少不能与傅家做对。林素后背猛地挺直,冷汗连连,昏庸之下,她和冯厚海,差点给小力的未来,埋下了隐患。-送走林素后,冯芜百无聊赖,穿着病号服在房间里转悠,指挥着某人帮她收东西。傅司九认命地蹲在地上,一件一件给她折整齐。秋日夕阳金灿灿的,冯芜弯着眼,不知在跟谁说:“我可真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生。”“”傅司九掀了掀眼皮,“不夸也给你收。”冯芜扭了点脸,下巴抵肩,看他:“不是夸你。”“”“我看见茵茵来了,”冯芜十分诚实,“她带了我最喜欢的水果。”就在楼下,快进电梯了。傅司九一张脸没地放:“得,合着我自作多情。”冯芜笑出声:“你这种心态,不行的呀。”傅司九没好气:“又怎么?”“帮你女朋友做点事,”冯芜理直气壮,“怎么还想着让她夸你?”“”冯芜:“这不应该的嘛。”“”冯芜:“是谁说的,要给我当牛做马,光吃草,不想干活呐你!”“”傅司九气乐了,格外下流道,“谁吃了,只嗦了两口”冯芜:“”老色批!出院之后,冯芜被傅司九强制性地摁在阑玺休养了一周,在甜里开业那日才把她放出去。冯芜略微忧伤,感觉自己像是被豢养的猫,搬进豪宅后,连自由都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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