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”张瑶莞尔,“我也得谢谢你,若不是你救了他,那我罪过可大了。”冯芜跟着笑:“那确实感天动地。”张瑶脸色僵了下:“冯小姐,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,傅哥哥跟你在一块儿,只是为了还个人情,毕竟,你实在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。”“他喜欢什么类型,”冯芜问,“你这种吗?”“”冯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:“我跟他在一块,才不到一个月,这之前的二十多年,张小姐你不够努力啊,居然没把他泡到手。”“”张瑶脖颈涨红,“你用词怎么这么粗鲁!”“张小姐,我劝你别找错了人,”冯芜平静道,“想叫你傅哥哥喜欢你,你要去找他告白,我退出还会有别人,你不会以为把所有女人都消灭,你傅哥哥的眼睛就会落到你头上吧?”张瑶蹭地起身,动静极大,惹得咖啡馆内其他客人侧目。“冯小姐,”张瑶咬牙,“傅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,我希望你对他好一点,听说冯小姐打小没了妈,在家要夹着尾巴做人,怎么跟傅哥哥在一块倒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”冯芜双眼骤红,什么理智、什么平静全都不见了。她抓起桌上的咖啡杯,狠狠地掷了过去,重重砸中张瑶的额头。咖啡馆内一声尖叫,伴随着桌椅移动和瓷片碎裂的声响,周围的顾客纷纷惊呼着躲开。冯芜耳边只有那句“打小没了妈,在家要夹着尾巴做人”,她搞不清楚,她妈妈去世已经是伤心的事,为什么那么多人爱拿这事攻击她。她小时候刁蛮,可再生气,也知道不能拿别人的痛苦开玩笑。可为什么,为什么一路走来,那么多人,总喜欢用这句话来伤害她。张瑶额头破了一块,血流不止,蹲在地上捂着伤口哭,服务员又惊又怕,急急地报了警。“张瑶,”冯芜喘着气,居高临下,“你该庆幸我们有句老话叫‘骂人不揭短’,否则我骂的比你还难听,我只想送你一句——”她一字一顿:“你是真|他|妈贱!”-冯芜被带去了警局,连同处理过伤口的张瑶。两人中间隔了几张椅子,空气死一般寂静。冯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一个不熟的人——东学真。是东学真先看见了她,他肃脸走近:“冯小姐,你怎么在这里?”冯芜愣了愣。张瑶要追究她的责任,并且通知了律师,而冯芜谁都没说,她心绪郁结,一团阴霾拖着她沉入谷底,破罐子破摔,想着死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。可被东学真看见的这一刻,冯芜感觉不大妙:“东警官,你别告诉茵茵。”东学真打量她片刻,断然掏出手机,拨了个电话出去。“徐小姐,我在警局见到了冯小姐。”冯芜:“”呜呜呜。这人怎么回事!东学真把手机开了免提,递到她面前。将将靠近,电话那头徐茵火爆的声音传了过来,震耳欲聋:“冯芜!!你觉得你姐妹不在就好欺骗是吧!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找人捞你,不跟我说,也不跟择言哥说,你翅膀硬了!!”冯芜:“”她脸木了半天,连表情都做不出来,可徐茵爆炭般骂来时,那股子死寂的酸像是忽然打开阀门,直往她眼睛里冲。“行了,”徐茵利落地做了决定,“在那等着,姐妹给你弄律师,跟谁他妈没律师一样。”而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车内。卢行添接了个电话,支支吾吾的:“大嫂,不是不帮,小九不愿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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