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学真一看就是不爱讲话的,她又不想相亲,更不会主动找话题。来坐一会,算是全了徐老太太的心愿。停了片刻,徐茵轻咳了下:“东叔认识你啊?”“”冯芜歪歪脑袋,很轻的声音说,“我想起来了,许妈被害的案子,好像就是东叔负责的,那时他好年轻,现在苍老了许多。”话落,徐茵不免看向傅司九。难怪。对外人一向不热络的傅家小九爷,居然会主动开尊口,并且将人请到楼下,怕是有话想问,又怕打扰到他们相亲。真没想到。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男人,竟然有颗七窍玲珑心,将一件小事做的细微至极。这九曲回肠,对冯芜若能一心一意,倒是极让人放心的。徐茵还要回家跟徐老太太汇报情况,不能在外面久待,三人在茶楼门口分开。天色尚早,傅司九瞥一眼身边姑娘,悠悠道:“请示小祖宗,今天想在外面吃,还是想你男朋友下厨?”“我想吃你煮的豌豆尖肉丸汤,”冯芜笑眯眯说,“咱们去买菜吧。”傅司九纵着她,只是语气不大正经:“为我家阿芜洗手做羹汤,给什么奖励?”冯芜细声细气:“给你做块小甜糕。”“亲手做啊,”傅司九笑的眉眼含春,“血糖高能吃吗?”“”冯芜怔了下,“你血糖高吗?多高啊?”傅司九狭长的眼尾睇她:“189。”“”场面定格。良久,冯芜冷不丁发现他在捉弄自己,她哭笑不得,跟他发脾气:“傅司九!你真的土老帽!!”“这还土啊,”傅司九胸膛起伏,笑声磁沉蛊惑,“我现学的呢。”冯芜:“你学这些干嘛呀?”傅司九高大的背脊弯下,长眸深情,平视进她眼底,轻飘飘地吐了三个字:“哄你呀。”“”这狗男人,撩起人来不自知,一双眼睛冲着她放电,冯芜耳廓红了一圈,手不讲道理地捂住他眼,含羞带臊的:“你别欺负人。”她没谈过恋爱,也没跟男生暧昧过。禁不住他这样猛烈的宠溺。会被他哄的手足无措。也会在甜蜜之余,升起配不上他的念头,怕有朝一日,他发现自己不够好,他腻了,烦了,不想要她了。她会受不住的。两人身影一高一矮,被阳光拉到细长。傅司九虚虚握住她手腕,唇在她掌心轻吻,无比迷恋的轻音:“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多少年。”谁都没去提东珲口中八年前的事。那是冯芜的伤。也是傅司九漫长的等待。就这样吧。心理学上说,当你在回忆一件悲痛的事时,等于你的大脑在为它们供给营养,助力那段悲痛的成长。既然暂时无法解决,就尽量去遗忘。让它保持原状,尘封在记忆中,直到变成模糊不清的样子。-日子在不疾不徐中过去,六月下旬时,珠城的盛夏正式来临,整座城市沉浸在烈日灼烧中,地表温度破了今年最高。徐茵最终还是选择回外地,在珠城待着,她会不断不断的被奶奶逼着去相亲。而到了外地,徐家的人鞭长莫及。这天,珠城商会办了场企业家交流会,邀请的全是珠城有头有脸的年轻企业家,意在共同交流,互通有无,将珠城商业更好的发展出去。交流会上,傅司九百无聊赖,冷眼瞧着卢行添几人花蝴蝶似的长袖扇舞,满场翻飞。卢行添怒其不争:“人家来打招呼,你能不能给个好脸?”“我来陪笑的?”傅司九不耐,“不如在家逗我家阿芜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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