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九不耐:“怎么?”“兄弟瞧你身在局中,好心提醒你一句,”单州说,“芜妹先是被张启明和他朋友坑,接着又以为我在泡妹,晚上又被张瑶搞了这么一出,她一定会产生一种想法——”傅司九等着。单州吐了几个字: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”“”“那个”单州颇为同情他,也有些对不住他,“你现在在芜妹心里,大约形象为负,信用为零,花心又多情,总之,是个烂男。”傅司九半晌没说话。仿佛过了许久。他情绪不明:“你怎么不等阿芜甩了我再说?”“”“你们全部过来,”傅司九不假思索,“当着阿芜面,咱们一刀两断。”单州:“”傅司九:“我什么都没做,硬生生被你们这些孙子给抹黑了,过来请罪,完了抹脖子去吧!”-冯芜被拖进了一个群,是卢行添建的。三个男人依次往里面发动态表情包,挨个痛哭流涕,弯腰下跪,又甩着大额红包求她收下。傅司九连连冷笑,替她把红包收了,接着没收了她手机,把筷子塞她手里:“吃饭。”冯芜沉默片刻,认真问:“你怎么不给我发?”“不发,”傅司九没表情,“要不你来把我掐死。”“”冯芜面无表情,“你别没理了就耍无赖。”傅司九:“嗯,我是无赖。”“”打包过来的菜都是冯芜喜欢吃的,她真饿了,懒得跟他吵,兀自咬了口米饭,筷子伸向那碟炸到脆黄的带鱼上。下一秒,半空横出来的筷子迅速夹走她看中的那一块。冯芜:“”算了,他要给他,反正她也不是特别喜欢炸带鱼。冯芜将筷子移到蜜汁叉烧上,不等她夹住,那块赤红的叉烧嗖的从眼皮子底下消失。“”场面顿了须臾。冯芜默不吭声,筷子夹向甜品盘,瓷盘中央就摆了一只成人拳头大小的蟹黄包。结果不言而喻。同样被傅司九抢走了。冯芜手中筷子啪的搁到餐桌,说了五个字:“蟹黄包还我。”傅司九面前的碗都要满出来了,整个人横的很:“谁抢到是谁的。”“傅司九,我没跟你开玩笑,”冯芜快炸毛了,护食的情绪到达顶点,“你敢把我蟹黄包吃了,我就把叮叮塞你嘴里!”叮叮:“”傅司九气极反笑:“叮叮还没你一只包子重要,是吧?”冯芜板脸:“你们俩谁都没它重要。”“”两人四目相对,彼此瞪着。“所以,”傅司九眼眸漆黑,直勾勾的,“被人家为难了也不告诉我?”冯芜莫名其妙:“你在说谁?”傅司九:“张启明。”“”冯芜不懂,“这有什么好说的。”工作中的琐事,事无巨细的,她哪想得起来特地拎出来说。“张瑶呢,”傅司九一句一句问,“你只说有个要求高的顾客,这顾客说了些难听话为什么不顺便讲了?”“”这又有什么好说的?“你多少讲点理,”冯芜努力让他明白,“就像你也不会把工作中的困难都讲给我听,它不是很重要,也完全没必要占用私下时间,对吧?”傅司九不应她的话:“你知道张启明是什么人?”“”什么人。不就一欠钱不给的老赖皮。“他走私烟花起的家,”傅司九平直道,“什么赚钱他干什么,被抓了宁愿蹲几年,也不愿把钱吐出来,不要命的快钱他都做,这种唯利是图的人,你认为他会给你结那点尾款?”若不是碰见单州,那孙子不仅不会给她结,不知道还会对她做些什么说些什么。想想都后怕。冯芜:“我就卖个甜品,还要去打听人家背景吗?”傅司九没表情地看她:“再顶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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