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顿时悄然无声。两个孩子跑了几步停下,回头做了个鬼脸:“活该,谁让你们挡路。”傅司九长眸细了细,大跨步过去,一手一个,毫不客气地拽住他们衣领,阴冷的声音:“撞人不道歉,家长呢?”冯芜弯腰把灯笼捡了起来,莲花花瓣断了两片,除此之外,倒没什么损坏。小孩家长本就在后面跟着,瞧见这情况,连忙跑了过来。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”其中一位女人不满道,“快松开。”傅司九眼皮子撩向她:“道歉、赔偿。”“赔什么,”女人嚷道,“一个破灯笼罢了。”傅司九鼻息淡哂,不疾不徐道:“就是一分钱,老子也得要。”他态度冷硬,寸步不让,两个孩子的衣服被他拽住,衣领都扯变了形。孩子哭声震天,家长又急又心疼:“你松开,赔给你们,能有几个破钱啊。”傅司九:“先道歉。”“”家长满脸不服气,“道什么歉,你们怎么这么计较。”短短一分钟,周遭路过的人都围了过来,原本宽敞的马路瞬间堵得水泄不通。冯芜紧紧贴着傅司九身边,手不自觉地拧住他外套衣角,小声唤他:“九哥”人群嘈杂熙攘,傅司九捕捉到她声音,垂眸对上她不安的视线:“别怕,九哥在呢。”说完,他双手用力,把两个孩子拽到面前,阴鸷的眼神掠到他们脸上,一字一顿道:“跟姐姐道歉,不然,我倒要去问问你们老师是哪位。”两个孩子骤然僵住。小孩怕老师是天性,两人战战兢兢互望,没多挣扎就带着哭腔说了对不起。傅司九抬手把冯芜揽进怀里,又看向小孩家长:“赔吧。”“”家长掏出现金,嘴里还嘀咕,“这么大的人了,还跟小孩计较,看着也不像穷人”傅司九不客气地接过纸币,皮笑肉不笑:“你家小孩欺负我家小孩时你眼瞎了,我帮我家小孩讨公道你又能看见了,要实在不服气,咱大人之间自己解决,我奉陪到底。”这一番话极为嚣张,透着浓浓的狂妄与粗野。他个高,在一群人中鹤立鸡群,寒意料峭的脸虽然精致好看,却处处彰显了他的不好惹。家长默默把话咽回肚内,推搡着两个孩子往外走,嘴里骂道:“赶紧走,别给老娘惹事!”见没有热闹可瞧,人群慢慢散了。冯芜提到半空的心渐渐落回原位,她抬头,小巧的下巴圆皙白润:“没事,只摔坏了两片花瓣,灯还亮着。”“冯小草,”傅司九垂眸,看不出情绪,“别人欺负,你就傻站着任欺负?”冯芜蝶翼般的眼睫簌了下:“没有啊”“还没有?”傅司九沉脸,几分薄怒,“被我看见几次了?”从她初三那会,到如今都大学毕业一年了,他亲眼见过、亲耳听过的,不下于十次。她从不反抗,从来都是听天由命的承受。傅司九在她身上看不见生机和活力,废墟见她的那一夜,她眼里虽然伤心,至少知道跟他呛声,性格也鲜活自如。可那晚之后,傅司九见她的每一次,都以为她只剩下一副躯壳。“你别生气,”冯芜心尖酸的厉害,“刚才是我没拿好”傅司九想听的,不是她的自我检讨,他冷不防捏住她脸,用力掐了一把:“要赔命给我?”“”冯芜脸颊吃痛,“九哥疼”女孩子委屈可怜的一个“疼”字,让傅司九的手麻了一瞬,力道不由得松了。指间的皮肤白皙凝滑,如同最好的奶冻,带着微微的温热。傅司九指腹不易察觉的摩挲了下,松手:“疼就记得,再叫我看见你傻站着,看我怎么治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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