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慈冷眼看着赵凝雪,也没打算放过她,“还有你!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,断亲书我回头就让人送到赵府,我江慈生不出你这样不知好歹,不辩是非,吃里扒外的白眼狼,翠儿,我们走!”
赵凝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慈。
断亲书?
娘竟要写断亲书!
娘怎么这么狠心?
她见江慈要走,赶紧追上前扯住江慈的袖口,“断亲就断亲,我还怕你不成?不过你可要想清楚,你如今年岁不小了,你若是与我断了亲,弟弟也不会认你,你往后就是个无夫无儿无女的人,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!
江慈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这就是她疼在心尖上的女儿!
竟咒她孤独终老!
她只觉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期望都破灭了。
江慈用力甩开赵凝雪的手,冷声道,“我往后如何,不劳你操心!”
赵凝雪被江慈甩的后退了两步,对上江慈那又冰又冷的双眼时,心中翻江倒海,也不知道是何种滋味,一顿咀嚼下来,便只剩下恨!
涛天的恨意!她恨娘搅的赵家家犬不宁。
她恨娘无知、无德、无良!
她为有这样的娘而羞耻,“好,咱们走着瞧!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!”
这句话,让江慈觉得甚是好笑,她最后再看了赵凝雪一眼,“我后不后悔无需你管,你眼下只需管好你的荷包,看它够不够付你买的那些糕点钱!”
说罢,江慈再不理会气的发狂的赵凝雪,大步离开了飘香斋。
赵凝雪气的跺脚,想跑出去,却被飘香斋的老板拦了下来。
“两位,麻烦付一下银子!”
赵凝雪窘迫的站在原地,想说让他去江家要。
可飘香斋老板已率先将她的路堵死了,“什么江家、赵家,我都不认识,我只知道你们二人在我这里买了东西不付钱,要么,你们放下银钱拿着糕点出去,要么,我们报官,你们选吧!”
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,赵凝雪只觉得面子、里子丢尽了。
她只得将头上唯一一支珠钗拔了下来,“这个总值三两银子吧?”
飘香斋老板收到东西,大概看了一眼,不是好货,但三两银子还是值的,“二位慢走,欢迎下次再来!”
赵凝雪怨毒的瞪了飘香斋老板一眼,拿起点心,揣着一肚子火出了飘香斋。
周锦绣的样子比赵凝雪好不到哪里去。
两人一路走回赵府,一路无话。
两日后,江致寿宴。
江慈早早便到了。让她没想到的是,父亲今年的寿宴,竟是大肆操办,请了江家的族人不说,还请了许多京中权贵。
她眉头皱了皱。
“爹今年五十九,按理说,应该明年才是大寿才对!”
更何况爹不喜吵闹,每年的寿辰不过是家中人聚在一起吃个饭,她嫁给赵怀安后,虽与家中联系不多,但爹每年寿辰她都会来,即便不吃饭,也会亲自送上寿礼。
这么多年来,爹从未办过这么隆重的寿宴。
爹说身在京城,当谨言慎行。
翠儿也觉得奇怪,“可不是吗?老爷喜静,最烦吵闹,也不知道今年是谁操办的,竟请了这么多人!”
江慈正疑惑。
“五妹妹,你总算回来了!”邹氏热情的迎上前,亲昵的挽住江慈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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