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婉婉近来对举办宴会之事乐此不疲,
她的府邸,充斥着大量的花草,每隔三两日,便以府中某盆珍稀花卉绽放为由,精心筹备一场场赏花盛宴。
定婉婉作为准三皇子妃,引得城中贵女们竞相响应,每当宴会之日,府邸便热闹非凡。
亭台楼阁间,贵女们身着各式华服倚靠在亭阁,她们或倚栏而立,或低语轻笑。
桌上,三两盘精致的点心错落有致,每一道都是匠心独运,色香味俱全
安顺侯府的苏依依作为这里的常客,无疑是最为活跃。
“快瞧那朵红色的,昨天来还是花骨朵,今儿个居然盛开了。”
众女闻言,纷纷循声望去,
“是吗,我瞧瞧,”里面有几人有些羞涩,看着不太常来。
定婉婉隐于华贵的丝缎屏风之后,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最终落在了永宁侯嫡女永晴身上。
她悄悄松了一口气,其实永晴才是自己频繁开宴的原因。
宴席虽令人欢喜,但是开的多了,也是一种负担,随着时间的流逝,定婉婉从一开始的心潮澎湃,如今已经化作了心湖中的一潭死水,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想到三皇子的计划,定婉婉压下心头的焦虑。
永宁侯和与其他侯府不同,也是有边疆驻扎,镇守西域边疆,与大齐虽然没有北域那么辽阔的边界线,但是也有小部分接壤。
永晴感受到定婉婉的目光,心里有一些慌张,她本就是胆子小,但三皇子被关禁闭,父亲不方便拜访,今天只能是她带着任务来和定婉婉交谈。
她接着谈话,轻声说道:
“定小姐,我对这花的意见是,虽是盛开繁茂,但是季节不对,或许差了一点火候。”
定婉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,知道这是永宁侯的意思,心里一沉。苏依依倒是没听出端倪,只表面上以为永晴对花不满意,她面子有些挂不去,毕竟是自己先指出的红花。
她接道:“怎么个差了火候,我看呐开得是正在好,若是再盛一些,怕不是和风一起跑了!”
永晴心一惊,花和风一起跑了,加上外头的流言,苏依依这是在隐喻嘲讽太子!
她连忙摆手,
“苏小姐,这种话……我们私底下说说罢了,可不能这般嚷嚷。”
“他们能做,我怎么就不能说不成?”苏依依嗤笑一声。
“是呀是呀,都两日了,也没见着个辟谣的。”
“我看呐,准没错了。”有贵女挥挥帕子,笑道,“你们谁瞧见过武安侯家的九子长什么样?怎么就把宋语给迷住了。”
正当永晴不知道怎么应承,却见门口有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。
“小姐,小姐!”
定婉婉皱眉,她一边抬脚,一边训斥道:
“这里全是贵女,谁教你这么慌慌张张没规矩的!”
“小姐!”侍女咽了一口水,
“不好了,陛下在朝廷吐血了!现在昏迷不醒,老爷带着圣旨往家里赶,让我通知小姐。”
“什么?!”后面的贵女纷纷坐不住了,“陛下吐血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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