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陈长安忽然勃然大怒道,“你们两个脑袋被驴踢了?妈个蛋想什么呢?那帮混蛋玩意儿摆明了是要讹钱,你们他妈的傻了?死的那个算个什么东西?他身上镶金带银了?一条命能值二百万?”
魏猛跟杨副经理面面相觑,被陈长安彻底搞糊涂了。魏猛结结巴巴的说:“安哥,这不是您刚才交代的吗?您说这次的事情让我们全力挽救,要我们全力满足死者家属的要求。还说……还说不能让死者流血生者流泪……”
“去你吗的!”陈长安破口大骂,“那我现在反悔了行不行?两个白痴!没看到那会儿边上有妹子吗?老子在妹子面前不得维持一个光明正大的好形象?叫我说你俩什么好,都好几十的人了,就这么点智商?就这么没眼力劲儿?”
魏猛和杨副经理又被臭骂了一顿,俩人心里觉得挺委屈,不过一点都没敢表现出来。陈长安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得罪了他,被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相处了这么久,俩人也算多少摸到了一点他的性子,他越是臭骂你,就越证明他把你当成了亲信。越是笑眯眯的对你,那你可真要小心点了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给卖掉。
陈长安吐沫星子横飞,骂了一通似乎解气了。他一屁股坐到老板椅上,掏出一根烟,魏猛急忙拿起打火机恭敬的给他点上。他抽了两口烟,冷冷的说:“你们俩也别藏着掖着了,有什么主意说出来我听听。”
魏猛和杨副经理对陈长安有所了解,陈长安何尝不是对他们俩人知之甚深?这俩货典型的贱骨头,对他们好一点,他们就敢蹬鼻子上脸。只有大棒子打着,胡萝卜牵着,才能让他们俩俯首帖耳。
陈长安之所以动不动就要臭骂这两个家伙一顿,一则是为了随时警醒这两个人,让他们不敢生出歪心思,二则也是为了表示亲近。你什么时候见过陈长安臭骂别人?不是自己人,想挨骂都没门儿呢。
魏猛藏了一肚子的坏水,杨副经理更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。飞月楼上上下下百十号人,最怕的不是陈长安,而是这俩疯狗。不过他们俩也不是只会乱咬人,搞业务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,飞月楼现在风生水起,少不了这俩人的功劳。
像搞业务、捞回扣等等手段,这俩人用的炉火纯青,陈长安都未必能比得过他们。这次出了死人这档子事儿,陈长安不信他们心里没有主意。之所以不肯主动说出来,不过是怕担责任,想等他这个总经理来拍板罢了。
果然,陈长安话音落下不久,魏猛就试探的说:“安哥,既然您之前的意见当不得真,是不是咱们就得反着来?不仅不能管那个死者家属,而且一分钱都不能给他们!”
陈长安瞪着魏猛看了半天,看的他冷汗直流,半晌之后才哈哈大笑着说:“吗的,我就知道你小子主意多。没错,我就是这么个意思,有什么章程,你俩放心大胆的说。狗曰的,讹人讹到老子头上来了,也不打听打听我以前是干什么的!”
得了陈长安的肯定,魏猛兴奋不已,猥琐的说:“安哥,其实这事儿说难也不难。死的那个家伙每次收咱们的回扣,我都悄悄的留下了证据,而且请他玩过几次嫩鸡,我都偷偷鼓捣了录像。听说那家伙被定性为因公殉职,要是这些证据流传出去,不仅他这个死性质要改,他们家人以后都别想抬起头来了!只要咱们把这些东西拿给他的家人看,不怕他们不就范。”
“没错,陈总,”杨副经理接着魏猛的话头说,“其实这次来搞事的人,就数他那个大舅子闹的欢。我看这个人不是什么硬茬,只要偷偷塞给他几万小钱,再加上那些证据,保证就能让事情平息下去,绝对不留后患。”
陈长安用手指敲着桌面,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:“好,很好,你们俩办事还算有点能力。不过,为什么不早点处理?非要等事情闹大了才显得你们俩有本事?”
“不是不是!”魏猛和杨副经理异口同声的摆手道,“当时事发突然,我们真是没来得及应对。事发之后我们就开始全力以赴,这才能商量出这些计划,安哥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啊!”
陈长安冷哼了一声说:“不是就好,谁要是敢跟我玩心眼子,我让人戳烂他的屁%眼子!这件事就按你们说的办,但是还要加上一条,你们要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……”
这正是:二疯狗要下黑手,陈阎王再施毒计!
欲知后事如何,嘿嘿,且听下回分解。</dd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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