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寒烟礼貌的笑笑,也不揭穿盛熤的谎话。
“赵姐姐博学多识,我跟她聊得开心,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怎么也在明月楼?”
太巧合了,巧合的她都怀疑盛熤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!
如果真是这样,那让盛熤一个月想不了事的惩罚简直太轻了。
不行。
她得想个办法换更多的银针,争取早日把盛熤废了!
“那一定是孤跟寒烟妹妹心有灵犀,对了,孤还有几句话想跟寒烟妹妹说,赵小姐不会介意吧?”
盛熤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丹姝,言外之意,是让赵丹姝回避。
赵丹姝脸色有些不自在,刚要起身,却被一旁的姜寒烟拦住。
“赵姐姐可是请客的东道主,哪有让姐姐起来的道理?”
姜寒烟笑起来眉眼弯弯,黑白分明的眼眸熠熠生辉,一张脸艳若桃李,又道:“太子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,我不介意的。”
狗男人,又想故技重施,对自己故作亲昵,然后借此让其他女人恨上自己。
有时连姜寒烟自己都搞不明白,盛熤这色批究竟想干什么?
不过她有所猜测,盛熤这人,一面爱慕着原身貌美的脸蛋,一面又享受他被各种女人追捧,和各种女人为了他争的你死我活带来的虚荣。
说到底,盛熤是自恋过了头。
听到这话的盛熤有些意外。
奇怪了,从前的姜寒烟听说自己想跟她单独说话,早就娇羞得耳根红透,可现在她不光没羞涩,怎么还跟之前最畏惧的赵丹姝有说有笑了呢?
他诧异的望了眼姜寒烟拉住赵丹姝袖子的手,加了把火道:“这如何行,这些话是孤打算说给寒烟妹妹一个人听,让外人听去了多不好?”外人,说的就是赵丹姝喽。
姜寒烟用同情的眼神瞟了眼赵丹姝,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道:“那这样,我跟太子在外头说话,赵姐姐也不用离开屋子,怎么样?”
盛熤浅笑着答应:“这样也好。”
无论如何都不要紧,只要让赵丹姝眼睁睁看着,自己待姜寒烟,比待她这个内定的太子妃亲密多了就足够。
而且,他一点都不喜欢赵丹姝。
真搞不懂母后为什么要指定赵丹姝成为自己的正妃,这一板一眼的女人,无聊死了,甚至不如之前满眼都是讨好的姜雪。
但是姜雪该死,她居然想杀了自己的烟儿,她该死,该死!
天字号包间的门开着,赵丹姝坐在里头,而姜寒烟和盛熤就站在外面,靠在栏杆上谈笑风生。
然而,这谈笑风生只是单方面的。
望着姜寒烟垂在身侧反复捻搓衣角的手,赵丹姝哑然失笑。
身为太傅之女,又有曾经入宫服侍过太后,出身伏虎将兖州王家的祖母悉心教导,她从小就懂察言观色,并从中捕抓到对方伪装下的真实性情。
虽然跟姜寒烟只见过几面,但她还是发现了,姜寒烟不耐烦的时候手上总是特别忙。
赵丹姝虽然平静的目视前方,心思早就飘远了。
架不住盛熤的视线总若有若无的往自己身上飘,赵丹姝又回过神,看了门外说话的两人一眼。
只见盛熤把一张什么东西塞给姜寒烟,脸上的表情在赵丹姝看来,温柔地能滴出水来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盛熤跟姜寒烟说了多么动情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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