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里还有些急事,实在是心焦,我先告辞了。”有人随了礼,匆匆忙忙向大家告辞就要走。
这句话一出,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。
都热切地看着第一个敢走的人。
但凡他等会儿没回来,该走的估计也就走了。
他要是回来……
那掌印府的宴,吃就吃了吧。
不多时,离开的人苦着一张脸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席红衣的楚朝,男人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冷硬,唇边噙着一抹不羁的笑意。
“诸位来都来了,本督的宴总要尝上一尝。”
楚朝似乎心情不错,平日里森寒的声音如今竟也染上了一丝温润。
“是,是。”那人抹了抹汗,朝着众人露出了苦笑,轻轻摇头。
“楚掌印。”在场皆是朝中大员,其余人等还在偏房候着,但此时见到楚朝,纷纷站起见礼。
无论官职大小,楚朝甚至都不在官品中,但他是实打实的掌权太监。
“都坐下吧,本督去看看今日的主角准备好了没。”楚朝挑眉,看着这些人心情颇好。
自不自愿的,来就行了。
大家连连称是,也不敢落座,但楚朝明里暗里都是在为那小姑娘撑腰。
恐怕江浸月的身份,往后再无人敢提。楚朝也不再理会,推门便离开了,他刚从宫中回来,也不知今日江浸月好些了没。
那娇气的小姑娘,昨夜的确是受苦了,对着自己哭了好久,好不可怜。
“督主,辽州的闻家班还在路上,恐怕要迟一些了。”苍宇捏着刚收到的信件,同楚朝汇报。
也真是奇了,上次闻家班进京,还是皇后请来为小江姑娘过六岁生辰,当时许以他们在京州一席之地。
结果演出过后却连夜打道回府,后再不接京州邀请。
如今又是小江姑娘生辰,闻家班一反常态应邀。
说他们是为了江浸月吧,他又是以掌印府名义,也不曾提过小江姑娘,不知此次他们缘何会答应。
“好,她会喜欢的吧。”楚朝点头,两天一夜从辽州赶过来,已经速度很快了。
“……”苍宇一顿,督主送礼还会考虑别人喜不喜欢吗?
以前可从来不这样。
当然以前也送的不是什么好礼。
“督主,你对小江姑娘很上心。”苍宇一直跟在楚朝身边,有的话也敢说。
“本督救了她爹,她还欠着本督人情。”楚朝沉吟了一会儿,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。
苍宇抿唇:可是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?
楚朝亲自为江浸月主持了笄礼,省去了她迎宾见礼的程序,直到正式开始江浸月才上了台。
江浸月红了眼眶,前世也是如此,但楚玉泽相邀,她还未上场就跑出了府,也让楚朝成了笑话。
她一步一步拾阶而上,坐在了软椅上,楚朝拿起梳子在她发上梳了几下,像是做过无数遍,为江浸月挽发,又为她簪上了一只偏凤珠钗。一切准备好后,江浸月朝楚朝拜了三拜。
楚朝薄唇轻启:“吉月令辰,乃申尔服。”
及笄礼祝词无非是训诫女德,约束自己,但楚朝话锋一转。
他说:“不拘俗礼,潇洒恣意,千秋万岁,万事相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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