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沧田双眉一皱,道:“太祖皇帝的魂魄,方才还在你所说的那缚魂锁中,此际,怎地又到了那个小子的身上?”
楼十三却是接道:“只因这缚魂锁曾经被肖兄弟误打误撞的打开来过,那时候太祖的三魂七魄便涌了出来,附到了肖兄弟的身上。
这‘五指缚魂锁’其名带了一个锁字,便是因其有锁住魂魄之力,这魂魄虽然能够因为缚魂锁的原故,而不会离开这个世间,但若是想自行从这锁中出去,却也是不能。
只有在机缘巧合之下,遇到宿主方会打开,也不知是肖兄弟当时的血液流入之力,还是当他真与吾主有缘,竟是让缚魂锁打了开来,太祖的魂魄便乘机脱出了缚魂锁,附到了肖兄弟的身上。
不过太祖的最后那缕精魂并未一同脱出,因为当时的那缕精魂实是太过微弱,只有在缚魂锁中才能让其渐渐恢复如初。
我来到此岛便是将那缚魂锁带给肖兄弟,好让太祖的那缕精魂与其相汇,若非是太祖与他的那缕精魂相合,我等也当真难以摆脱空如那厮。现在太祖便是在此不远之处,兰兄可有意随我与其相见?”
兰沧田此时心中波澜起伏,只觉自己似乎便要接近这天下间最为隐密之事,这等事情只要多知道一分,便多了一分凶险,只是心中仿佛已然被这万分凶险的隐密引燃了一般,反而多出一股兴奋之意。
兰沧田数十年来,虽与桑碧海齐名,但是始终洁身自好,不参与这等官场之中的名利之战。
此次,勉强来此,实在是推不过那人的情面。谁知这一场打斗下来,虽然自己并未能够真正的参与其中,但是其中的种种意外,却是让他心中萌生出了一股久违了的争胜之心。
而且,此次魔息的出现,更是让他多出了一丝好奇之意,便想一窥魔息的诡秘奇异之处。
因此略一思索,便答应随同二人一同去见附在肖潜身上的太祖之魂。
兰沧田一想到,马上便要见到当年英明豪迈的太祖魂魄,心中反倒是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紧张之感。谁知见到肖潜之时,肖潜却是正自为胡青丘的伤势发愁,可半点也是未现出太祖之魂的意识出来。
因此便是是说出那等话来,让肖与胡青丘均是听得大为不忿。
此时,楼十三将事情说了,太祖之魂在肖潜身上沉默片刻,目光陡然变得极是凌厉,向着兰沧田一扫,竟是让兰沧田心头一震。
便听太祖的声音由肖潜口中传出,道:“兰贤弟,既然你已从十三与碧海吾弟的口中知晓了一切。我也勿须瞒你,此刻我便只剩下一缕残魂,再不是当年的太祖皇帝。而且你已看到,这朝庭实是以抓到我而后快。
十三多年来与我肝胆相照,自是不消再说。碧海吾弟肯随十三前来,定是已然心意已定。
只是惟独兰贤弟,你却是刚刚知晓。我却定要与你说个清楚,免得托累于你。”
这太祖的声音方定,肖潜自身的声音,却是募然随后蹦了出来道:“我说皇帝大人,为什么你与这个人说得清楚,生怕托累与他,可是牵连我时,却是吭也未吭一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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