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依着穆水缘来看,沈北明与祝黎回二人虽然也是身手不凡,但却也万万不会是剩下几人之敌,这般出局也是好事。
穆水缘正自出神,听得旁边东方闻发出一声惊咦道:“这是‘流花门’的不传秘技‘昙花一现’,想不到这个岑尽欢,竟然已经能够将体内劲力化为昙花现出,果然不愧为流花门的不世出之天才。”
骆非马一见岑尽欢掌劲化为白花,脸上生出郑重之se,左掌抬起在胸前虚按,右手拇指与中指一并,其余三指,却是缓缓向那白花顶端按去。
岑尽欢顿觉一股无形气劲,由那三指上发出,自己身前白花竟是微微一颤。当下右掌一收一放,左掌轻翻,身前白花募然大了一圈。
那含苞yu放的花筒忽然翘起,洁白的花身愈加明亮,陡地整个一颤,白气组成的雪白花朵绽然开放。一股蓬勃豪迈的气劲,自那花朵绽开的瞬间,陡地释放出来。
骆非马按下的三指顿时为之一滞,白se的花朵片片散将开来,霎那间犹如大片飞雪般,向骆非马飞卷而去。
昙花一现,只为绽放之后的凋谢,生之尽欢,死亦何求!
骆非马只觉身前尽是那白se的花瓣,白se花瓣是岑尽欢体内刚猛劲气所化,触之既伤。
骆非马,眼中忽然生出悲伤之se,轻轻闭上双眼,本是并在一起的二指忽然张开。
一丝丝气劲,自张开的二指指尖上倾泻而出,发出咝咝之音。雪般的白se花瓣自那二指张开之时忽然顿住,一片片伫立空中,任骆非马指尖‘泻’出的丝丝劲气径穿而过。
岑尽欢顿觉自己劲气所化之白花,完全脱离双掌控制,心头便觉一空。
骆非马五指张开,双眼不睁,却是极准确的捏向身前白se花片。
骆非马身前弥漫着的犹如雪片般的白花,此时一片片动也不动,仿佛就是等待着骆非马二指前来采摘一般。
由劲气组成的片片花瓣,被骆非马张开的二指捏到,便即化为烟尘般消失殆尽,花瓣为岑尽欢劲气所化,一经消散,岑尽欢心头空落落的感觉顿时加重,胸中无比烦闷,喉中血气上涌,险些吐出血来。
骆非马此时睁开双目,眼中平和之se渐浓,道:“人生如白驹过隙,何苦太过执着,岑兄你可认输?”
岑尽欢只觉身前生出一股中正平和之气,胸中空落落之感便即一松,那翻涌而上的血气立时压了下去。
不禁开口说道:“骆兄果然了得,想必这就是白马寺定果大师的‘白驹过隙,开合二指间’这二指间的威力,当真是令人叹服,岑某认输。”说罢呵呵一笑,径自下去。
骆非马看向岑尽欢,只觉此人端的豪迈洒脱,说放便放,令人佩服。
严锦绫站起身,看了眼司徒琴,再看看站在一旁的舒断柳,眼中露出欣喜之se,道:“这一局,骆非马骆公子胜。归凤分支的音润与岑尽欢失去下一场比试的机会。”
她心中已然认定,进入最后一场比试的便只能是留仙的柳听蝉,和自己门下的舒断柳二人,这次飞燕门的门主自己果然有机会一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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