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然忍住手上灼痛,却是不肯放开铜镜,铜镜之中陡地蹿出一股赤se气焰,气焰之中,一个硕大的赤se龙头冲着李然张口怒啸。
李然心头大骇,龙头口中忽地喷出一股灼热之极的气流,李然顿觉周身气息为之一窒,胸前如遇千斤之力,身体募地向后翻了出去,手中铜镜无论如何也是拿将不住,竟是落在地上。
周围之人却是不明所以,只见李然伸手拿到铜镜,不知怎地,忽然呆了一呆,然后就如被重击般翻了出去,抛出铜镜。
乌梅道人从旁瞧得真切,按耐不住,凌空向铜镜抓去,五指堪勘够到铜镜,隐约间脑中响起一声龙啸,却见一只浑身赤红的怒龙,忽然自铜镜之中蹿出,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。
乌梅道人顿觉手上传来灼热气流,如被火烧一般,当下啊呦一声,松开五指,向旁边跃去。
肖潜不顾旁观诸人惊奇之se,缓缓上前伸手捡起铜镜,却是毫无异状,心头也是蹊跷万分,却听广慧禅师道:“看来肖施主与此镜大有渊源,一切因果已定,此镜非肖施主方可拿起。”
肖潜听后嘻嘻一笑,扫了一眼李然与乌梅道人,乌梅道人因李然在前心有准备,所以只是手指略有灼伤其它无恙。
李然却是面se苍白胸口起伏不定,五脏六腑如被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般难受,双眼之中尽是失望之se,不由看向穆水缘。
肖潜来到穆水缘身前,将手中铜镜递与穆水缘道:“穆前辈此物却是晚辈从那悬潭之中所得,现在便交由穆前辈保管。”
穆水缘本待相接,可是见李然面容,不由心中一动,展颜笑道:“此镜果是神奇,当年我门前辈入悬潭后,曾说有一宝镜藏于潭底,只是有白光遮于其上很难接近,看起来颇像我门飞燕祖师所传之碧波玄天镜。
不过据门中古籍所记,那碧波玄天镜乃是se泽青碧,而这面铜镜却呈赤红之se,看来应当不是我门的碧波玄天镜,肖公子你且将这铜镜翻转过来与我看看。”
肖潜已然翻转铜镜,穆水缘定睛看去,只见铜镜背后一条赤龙盘旋于上,有四个古字被龙身围绕其中,穆水缘博学多识,轻声念道“火德之尊”心下微觉诧异,看来此镜倒是大非寻常。
当下微笑道:“肖公子,此镜确实不是我门中之物,肖公子有缘得之,还是由肖公子善为保管。”
肖潜心中对这得到的铜镜却是多有不解之处,听小桥姑娘所说,这铜镜应当是飞燕门之物,怎地好像却是只有我可以触摸收藏,其它之人根本便是连沾它一下也是不能。
也不知留仙一支的那位曾经进入悬谭的前辈,到底是看到了什么?看这穆水缘的样子,对此事好像倒是没有什么惊异之处,仿佛已经料到一般,此事倒是有些奇怪。
此时,李然听后却是面se一变道:“穆水缘,你当真将此镜就这样给了这小子不曾?”
穆水缘轻轻一叹道:“李师妹,你来我碧空岛,多次入悬潭不果,无非就是想让宝镜解开你心中的秘密,只是往事已矣,你又何必非要那般执着呢,此番宝镜已是肖公子之物,你若是定要这般,不如就让肖公子帮你一试。”
李然哼了一声道:“他一个小子,你让我求他作甚,好,此镜既然不是碧波玄天镜,想来碧波镜定然还在此岛之上,穆水缘只要我在此岛上寻得碧波玄天镜,就按当初所定,将宝镜给我一用。”
李然说完,头也不回转身便走,穆水缘收回目光,看了眼身边诸人道:“如今肖公子凭介一己之力,入悬潭,得宝镜,身手当无疑问,此初试就算通过,不知大家意下如何?还请诸位名宿帮忙定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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