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米老赖这一脚还没踹下去,脑瓜顶就挨了一棍子。
米老赖回头,就瞧见个五官十分精致的姑娘站在他身后,手里还拿着一条门栓。
“你……你怎敢打我!?你知不知道我是谁!”
姜绾将带血的门栓扔到了地上,用帕子擦了下手,冷声道:
“我当然知晓你是谁,是欠我血债之人!”
“什么?”
米老赖以为自己脑子被打坏了,怎么听这姑娘说胡话,他何时欠过这姑娘什么债!?
可瞧姑娘打扮和气度,也知她并非府上丫鬟,很识时务地收敛了怒意,皮笑肉不笑地道:
“这位姑娘,怕不是有什么误会,我这老婆子作恶多端,害了府上的主子,我这才出手教训她!如今我给闺女寻门好亲,她又万般阻拦,我也是一时气急了下手才重了些!”
“三小姐……”
常妈妈看到姜绾时还很意外,这会儿回过神后,知道能救翠柳的只有三小姐了,立即朝姜绾跪了下来。
她刚想开口求情,姜绾便挥手打断了她。
“常妈妈,你的家事本小姐管不着,上次诬陷我的事还没清算,说罢,你要怎么解决!”
米老赖呼出一口浊气,原来这位主儿就是姜府刚回来的三姑娘,是来找他们家老婆子麻烦的,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!
“你这黑了心肝的婆娘,你诬陷主子,死不足惜,拿出你这一条贱命都赎不清造下的孽!”
说着,米老赖又谄媚地看向姜绾:
“三小姐,您不解气的话再招呼着丑婆娘几十个板子,您别怕,这婆娘只是瞧着不中用,身体好着呢,奴才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怎么样!”
他笑得一脸得意,好像打女人是件很令他自豪的事。“几十个板子就想了事?!”
姜绾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,寒星般的眸子里透出来的,是令人脊背发凉的冷光。
“奴欺主,罪大恶极,依照律例,罚没所有私产,徒千里!妻债,夫、子共偿!常妈妈险些害我声名尽毁,打几个板子,怎能消我心头之恨!”
“今儿若不给本小姐一个说法,本小姐就拉你们去见官!我听闻祖母归还了翠柳的身契,那正好,既然许了人家,定是收了不少聘金,还有你们家的破院子,也能值些银钱,常妈妈伺候祖母这么多年,定是藏了不少好东西,都给本小姐通通交出来!”
姜绾这跋扈的样子半点不作假,米老赖听闻这三小姐做事癫狂,连老夫人都敢顶撞,丝毫没有怀疑她会把常妈妈押去衙门。
罚没私产,徒千里!还要妻债夫共偿!?
呸,他怎么能帮这该死的婆娘还债!他真是被她给连累死了!
擦着头上的冷汗,米老赖忙不迭跪在了地上:
“三小姐,这婆娘做的事与奴才可无关啊!”
“无关?你不是她男人?”
“奴,奴才早就想休了她了!对对对,奴才现在就休了她!”
姜绾冷笑:“你当我傻的么,你休了常妈妈,就不必再为她偿还银子,你还给翠柳找了一门好亲事,等几年后,翠柳在夫家得了势,必会想办法帮她娘亲报仇,我为何要养虎为患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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