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阳似火,散发出一圈一圈的光波,无情的炙烤着大地。小小的青旗广场,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热锅一般,放一片生肉,几乎能够直接烤熟。
此时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,陈大耳朵自离开之后,就一直没有回来。广场之上的孩子们早已分成了一个个小团队,信誓旦旦的想要通过攀爬测试,组成真正的小队。
不过,烈火也似的阳光,已经将他们的热情给直接晒干了,一个个都像是蔫了一样躲在井棚中有限的荫凉之下。
“陈狐狸,你爸到底怎么回事?怎么还不回来?我要是还不回家,我妈妈该着急了!”
江燕生得虽然文静,但性子却是林成等四人中最为急躁的,一边将随身携带的水囊从腰间扯下,倒出清凉的井水来,往脸上、胳膊上淋着,一边恼火至极的对着陈聪说道。
“哎哟!姑奶奶啊!你都问了我多少遍了!我若是知道,还能不告诉你吗?还有啊!你最好留着点水,我们虽然在井棚里,可这井盖可是锁着的。我爸爸要是一整天都不回来,咱还得指着各自的干粮清水过活呢!”
陈聪一脸苦相的坐在井盖上,上半身早已脱得干干净净的,使劲的扇着手中的宽沿毡帽,身上的汗珠像是蚂蚁一样不断的爬滚着。
“白毛是你家的狗,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它骗走吗?”
侯三与自己的黑毛猴子一同坐在井棚的木梁之上,忽然插口说道。
“白毛听了我爸爸的命令,一向是六亲不认的,我可不敢触它的霉头。你要知道,它一口就能咬死一匹灰狼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!”陈聪听言,汗津津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,哪里敢应承。
“侯三,你什么意思?难道想违抗陈师傅的命令,提前离开?”
江燕抬起头,将湿漉漉的长发往后一捋,一脸惊奇之意的问道。一众孩子听言,顿时也都来了精神,纷纷看向了侯三。
江燕是难得的美人坯子,两只大眼睛犹如两汪清水,细长的眉毛弯如柳叶,娇俏可爱的鼻子,红嘟嘟的小嘴,怎么看都不会生厌。
此时,其极富英气的小脸因暑热而变得红扑扑的,粉嫩无比。沾着濛濛的清水,犹如清晨带露水的花骨朵一样。
一颗颗亮晶晶的水珠子,由尖尖的下巴,白白的脖颈,滑落到微微解开的领口中,令人遐思无限。
江燕虽然才只十三岁,但女儿家的身形已然有模有样,胸前早已有了微微凸起的蓓蕾,在紧身小皮衣的衬托下,显现出了可爱的小鸽子。
陈聪虽然离江燕最近,但他才只十岁,当然不懂其中的意味。而侯三却是马上就要十六岁成年的大孩子了,此刻居高临下,猛然见到江燕风华无限的模样,喉咙一滚,身子前倾,脖子往前一探,就要领略一下那神秘的旖旎。
然而,饶是侯三身法灵活无比,在这一恍惚之下,也是失去了平衡,面门迎着地面,径直往下坠去。
只听一声惊呼,侯三双腿往圆圆的木梁上一绕,腰间猛一发力,缠着木梁迅速的一环转,有惊无险的坐回了梁上,心悸之下,额上瞬间渗满了汗珠。那黑毛猴子仿佛也吃了一惊,在其身旁又叫又跳,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。
“呃……我就是这个意思!陈师傅说,在他回来之前,任何人不得离开,否则白毛会毫不留情的发起攻击。若是我们能把白毛搞定,自行离开,想他也没有什么话说。”
侯三偷眼看了看翻着白眼整理领口的江燕,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根脖颈,眼神飘忽不定,结结巴巴的回道。
侯三虽然语出惊人,但与侯三差不多大的一众孩子们见到侯三狼狈无比的模样,尽皆“嗤嗤”的笑了起来,显然都看穿了他的意图。
眼见诸多男孩子们猥琐无比的小脸,江燕的一张俏脸也是涨成了红彤彤的颜色,两瓣嘴唇紧紧的抿起,气得瑟瑟发抖。
“啊!我知道了!我知道了!这原来是老家伙的诡计啊!”
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调笑着,陈聪却是忽然被点醒了一般,大叫一声说道:“我爸爸临走之前说,若是我们胆敢离开广场,白毛就会毫不留情的攻击我们。换句话说,就是如果我们想离开广场,就得过白毛那一关啊!这居然是一场训练啊!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陈聪此言一出,井棚之下顿时陷入了寂静,数息之后,竟又轰然吵翻了天,大多数人都要求陈聪把自家的狗引开,好让其他人离开!
陈聪深知自家白毛狗的凶猛,对众人的无理要求根本不予理会,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贸然将实情点破。
“啪啦啦!”
忽听清脆的激水声响起,孩子们就见江燕此女居然将水囊举过了自己的头顶,把所有的水都顺着头顶浇在了身上,水花四溅!如此火辣的情形,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惊呼,皆不知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。
话说林成闲来无事,便靠着井棚的柱子思索起《卧虎功》中的妙处,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眠修之中。
良好的睡眠竟是将难熬的暑热消去了大半,使得他身上一点汗都没有流出。比起其他人,简直要舒服百倍。
其忽觉有水花迸到脸上,凉凉的的十分舒服,又朦朦胧胧的觉察到周遭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,登时就从眠修中醒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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