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军长范汉杰说道:“卫宁县的阵地,被他们炸得坑坑洼洼。我军在仁存渡发现了一股赤匪的行踪,看来他们真的要从这里进攻了。”
胡宗南问:“仁存渡有敌人多少兵力?”
“尚且不知,马鸿宾带着35师往南撤后,这里没有我们的兵力了。”范汉杰说完看了一眼马鸿逵。
毕竟这两人还是堂兄弟关系。
马鸿逵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,他开口就有一股浓浓的西北风味。
“这个尿(ui头不对,就马上克求子。我早就说过,罢让他栽那。”
“好了好了,你别说了。”胡宗南对着他摆摆手,他嘴里差点冒出一句娘希匹。
马鸿逵咂吧咂吧嘴,最后也只能乖乖闭上嘴。
他的第7师被调到豫南去了,他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。
说话都不敢大声了。
胡宗南对着范汉杰说:“依你之见,他们是想东渡避开我们的兵力,还是西渡增兵?”
范汉杰说:“那里的大船先前已经被调走了,集中在中卫县的河岸上,这些船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。若是靠几个羊皮筏子,渡人都成问题,更何况卡车、坦克。他们不会想东渡。我看他们是想向河西岸增兵,在这里与我们决战。”
“说的也有理。”胡宗南点点头,“他们的空降兵最近也该重新集结完毕了,可有发现他们的踪迹?”
范汉杰摇摇头。
胡宗南说道:“银川城里除了留一支警卫团,其他兵力都往机场、车站、渡口派出去。免得我们同李正先一般,被他们偷袭。此战优势在我,此战必胜。”“是,军座。”
胡宗南把玩着手中的短剑:“围困之局已成,我看你往哪跑!许乐...”
许乐一个让胡宗南恨得牙痒痒的名字。
他的补充旅就是栽在许乐的手里。
听到这两个字马鸿逵也颤了两颤。
马步芳、马元海也都是栽在他的手里。
马家军现在听到这个名字,心里都会不自觉的涌起一股寒气。
看看马鸿宾那小子就知道了,头都不回的跑了。
现在的许乐正在喝着羊汤,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的怨念。
吕肯说道:“二八零团八连,已经到了渡口,尝试着用羊皮筏子渡河。不过最近上游冰化得越来越多了,水流很大,羊皮筏子翻了。幸好,战士们都被救上岸了。”
许乐想了想说道:“让他们做做样子就好了,别真的坐那什么羊皮筏子。”
羊皮筏子是普通百姓过河用的,往羊皮里吹气,吹得圆滚滚的,然后绑住封口。
把这些吹满气的羊皮绑在一起,人坐在上面,划过去河去。
许乐将手中的空碗放在桌子上:“本来想着看能不能控制几条大的船舰,把坦克运过去。既然他们不让我们走,那我们就打!”
老马听到这句差点高兴的蹦起来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变成了一个好战分子。
“师长,你说怎么打!”
许乐对老马说:“给飞行团发电报。一、轰炸银川机场、车站等重要交通枢纽。二、在横河渡口西面进行空投,要求在两个小时内控制西岸渡口,帮助二八零团渡河。”“是,师长。”
吕肯问道:“师长,我们呢?”
“我们自然是要冲过去。
再等一晚上时间,明天天一亮,我们沿着碱登湖沟北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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