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了一会子,太后也渐乏了,诸妃嫔并舒兰和七贝勒福晋那喇氏纷纷告退。
出了宁寿门,宜妃见德妃和舒兰有说有笑的,七福晋也跟在一旁。身后那采仪前头几个捧着盒子匣子的,心头很是不痛快。
不由上前道,“德姐姐倒是有个好儿媳,倒是得了不少赏赐。如今回去,只怕再吃了晚膳,宫门都要下镣了。”
德妃一如往常般温婉的看着挑眉冷笑的宜妃,笑着道,“妹妹这是什么话?太后老人家喜欢,多留了会子罢了。再者说,老四媳妇之前病着,也好些日子不曾给她皇玛嬷请安了,如今自然要来的。”
宜妃一听,美目一转笑了起来,“姐姐一张巧嘴,四福晋也是妙语连珠,娘家又都是曾在宫里头当差的,妹妹果然不如。”
好个阴阳怪气、意有所指。德妃包衣宫女出身谁不知道,如今宜妃竟直接说了出来,真是往人肉上扎。
何况还带上自己,这不是说婆婆出身还不如自己儿媳妇么?
德妃也听出了宜妃话里有话,大庭广众之下,便是夕阳的火烧云照在脸上,都挡不住此时她惨白的脸色。
舒兰一见,笑着道,“宜娘娘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勿论何处当差,都是为咱们皇家尽忠,想必郭络罗一族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!长辈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儿?”宜妃闻言顿时大怒,同时心头暗骂好个牙尖嘴利!
舒兰也知礼制压人,宜妃再怎么着也是妃母、是长辈,只得行礼道,“臣妾失言了,还请宜娘娘恕罪。”
德妃,德妃呵呵一笑,直接就将舒兰拉起来站直。
随即上前一步,看着宜妃愈,笑得愈发温婉,“老四媳妇有了春秋,何况也没说错什么,妹妹这是做甚?”
宜妃能说什么,冷哼一声道,“宫里还有事儿,就不叨扰姐姐了。”
转身上了彩仪,扬长而去。
德妃这才笑着对舒兰道,“她就是这么个性子,不必搭理她。”
“是儿媳失言了,只怕给额娘带来麻烦,就不好了。”舒兰闻言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。
德妃闻言摇了摇头,笑着道,“都是妃位,能有什么麻烦?也是就佟佳贵妃病了,不然哪里容她猖狂?”随即,还不屑地看了看宜妃远去的方向。只是心里头,到底是在意的。
舒兰也知道的,忙道,“额娘也莫气才是,咱们爷总是希望娘娘笑容常在的。”
“就你会说话,我那个儿子...”德妃这话也就听听,随即摇头苦笑。之后又轻拍了拍舒兰的手,笑着道,“也难为你了。”
舒兰能说什么,只能低头,装着一脸娇羞地道,“爷很好,也念着额娘呢。”
德妃笑了笑,又看了眼身后的七贝勒福晋那喇氏,接着看向舒兰道,“快走罢,老七家的还得回去侍疾,你也该出宫去了。”
舒兰倒是拿着东西出宫了,太后给改口钱这事儿也在宫里头传开了。当天夜里头,康熙爷又去了永和宫。
接着,翊坤宫就换了一套茶具和一枝景泰蓝的梅瓶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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