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兰听着点了点头,却总觉着不大对劲儿,可有说上来。直到看向钟嬷嬷一脸欲言又止,便问道“钟嬷嬷有话说?”
“主子,话虽是这么说。可若是这样,只怕......”要不了多早晚儿,就能传出来四贝勒福晋苛待妾室。
一个格格病了,贝勒爷又发话让单独住一个小院儿养着。可身为主子福晋却压着前头的旧例不给,便是耿格格没事儿,只怕李氏也会借题发挥。
可要是真把份例提上来了,只怕宋格格心里也不好受。毕竟舒兰才给宋格格吃了定心丸儿,且这事儿处理得不好,只怕舒兰两头不讨好不说,还会让下头议论。
到时候儿,只怕正院儿的人心都容易不稳。舒兰如是想着。
她得了乌拉那拉氏的记忆,也知道钟嬷嬷的未尽之言。心里就有些下气,心里就是一阵郁闷恼怒。
心里头琢磨好一会儿,才道“宋格格呢,到底是头一个进来的,又为爷诞育过长女,如今又替我管着府里的事儿,确实不宜越过她。”
说完,细细想了想,说道“既这样儿,你俩去把乌嬷嬷叫来。”
没一会子,乌嬷嬷就来了。
赶忙招呼拿个杌子坐下,乌嬷嬷谢过。
舒兰就笑着开口“嬷嬷是伺候过孝懿仁皇后的老人儿,不比我年轻,想的不周到。如今这事儿,还多亏了嬷嬷提点。”
乌嬷嬷一听能说什么,只行礼道“全赖主子爷和主子信任抬举。”
倒是得体,也真是滑不溜手。
舒兰看着乌嬷嬷一脸谦恭,想着这宫里头的果然没一个简单的,索性直接提了出来“耿格格既病了,总是需养着的。她的份例,就照着宋格格的样子添上去。”
说完,又道“只是宋格格呢,到底是头一个进来的,又为爷诞育过长女,如今又替我管着府里的事儿,确实不宜越过她去。”
乌嬷嬷一听,暗道福晋这话说的,李侧福晋能乐意?
刚要说话,就见舒兰笑盈盈的看着她,道“如今,李福晋既问了我的示下,想必也是这么想的。如此,宋格格也算有功的人,必不能寒了她的心。就在她份例里头的东西加上半分,每日膳房的点心也加上,还有例子里头的菜,也是一样。”
说完,又看向乌嬷嬷,笑道“如此,既没越过了李福晋,又全了大家的面子,嬷嬷听着如何,可有这么不周全的?”这连轰带打的,乌嬷嬷听着一愣一愣的,暗道福晋不同往日,三言两语厉害的很,直接让李氏恨上了耿格格和宋格格,偏还不能发作。
毕竟这话儿本就李福晋自己提的,如今福晋这么安排,不仅出师有名,也没越过侧福晋的待遇份例。
乌嬷嬷心里盘算着,能说什么呢?只能应道“老奴遵命。”
舒兰忙让坐下,又道“既然这样,嬷嬷就按着侧福晋和宋格格之前的份例,照我说的给耿格格和宋格格的份例重新拟个单子章程出来。”
乌嬷嬷一听,心中警铃大作,忙就要起身推辞。却听舒兰又道“虽说这本是我的事儿,只是如今我身子不好,又是双身子。嬷嬷是积年的老人儿,行事稳重,连咱们爷都称赞信任的。就劳烦嬷嬷帮帮我,将这事儿好生思量一番。”
说完,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,整的乌嬷嬷都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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