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兰总算知道四爷为什么不那么喜欢宋氏了,规矩倒是学得不错,可奴性太重。
平日里自然是要尊卑有别,可若是春宵一刻还是这般,那就是呆板木讷了。
宫里头自皇子阿哥们出精,就有专门负责引导教授此事的嬷嬷。自会从宫女里头选一个规矩好且体态不错的作为房里人,且每每行事时还会有人在旁盯着,未免勾引迷惑主子。
如此,倒也不怪宋氏。
只是这样好的规矩,不说四爷,就算是本来有些兴致的舒兰,都变得兴致缺缺了。故而把宋氏叫起后,就笑道“行了,你也不必这样谨慎。只要规矩不错,你知道我并不是个苛刻的人。”
说完,端起一旁的茶盏。因着有孕,喝的确是水。
宋氏知道,福晋这是要送客了。忙起身行礼,道“福晋若无事,奴才就不扰福晋歇息了。”
“去罢。”舒兰放下茶盏,点了点头,道。
宋氏捧着布匹,又是谢恩又是告退的。
好容易送走了,钟嬷嬷就带着江福海进来了。舒兰一见钟嬷嬷脸色,和江福海讪笑的模样,就知道这俩人有事儿。
有些不耐烦的开口“也不必行礼了,只说事儿就是了。”
钟嬷嬷和江福海面面相觑,最终还是江福海上前一步,开口道“回主子,是东路院儿的李主子,遣人来问耿格格是个什么章程。”
“能有什么章程?府里头,侧福晋、格格自由定例,按规章制度办了就是。”舒兰一愣,说道。
钟嬷嬷闻言面上一苦,躬着身子也向前挪了一步,道“老奴也是这么说的,只来人却道。耿格格如今病着,主子爷又让单住一个小院儿。又说了宋格格原先因着体弱,自单住院子之后,也是提了份例待遇的。另又说李主子说她年轻,又只是个侧福晋,不敢做这个主。并说昨儿您也累了,就没来问,今儿特来请示。”心里暗道这就是个坑!如今知道自己是个侧福晋了,早干嘛去了!
舒兰一时间也想不出,但也知道这是李氏恶心她呢!
垂眸寻思了半晌,才抬头道“乌嬷嬷如今奉命管着后宅的事儿,她怎么说?”
不提还好,一提起来,钟嬷嬷不由暗骂这乌嬷嬷这个老狐狸。只自家主子问了,钟嬷嬷也不好不说“乌嬷嬷也是这么说,只是之后又道。当初宋格格也是单独住了小院儿,份例待遇比照着格格高上半筹,比侧福晋低一等。又说她虽是奉命管着,却一切以主子为重。”
说着,面上愈发愁苦,摇头晃脑的,舒兰险些笑出来。
索性之后江福海出声了,道“主子容禀,要说这宋格格和耿格格,都是宫里娘娘赐的,虽说宋格格进来得早,可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人。您给了恩典是您抬举,便是不给,谁也说不出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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