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,待舒兰梳妆之后,早膳也摆开了,香气浓郁、样式丰富,不仅有舒兰点得,还有配着吃的,一桌子美味,让舒兰顿感肚子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钟嬷嬷起来时,见着苏培盛还在,玉钏也守着正房门口儿,顿时双手合十、举过头顶,转着圈儿的拜,嘴里不住的念叨着‘南无观世音菩萨’!
玉葫自然也见着了,忙笑着走过去,装作不知一般,道“今儿这是什么喜事儿,大清早儿这么开怀!”
钟嬷嬷信佛,一高兴就这么来回拜,正院儿里头都见怪不怪了。只是自前几日舒兰醒了之后,就将正院儿的事儿全交给了钟嬷嬷。那之后,玉葫鲜少有进屋儿伺候的机会。钟嬷嬷总是适当的时候,把她给支应出去。
今儿正赶上钟嬷嬷高兴,加上四爷又在,玉葫心思便活泛起来,笑着上前,盼着能进去伺候,见一面四爷。
可钟嬷嬷本就从宗室府里出来,后来跟着觉罗氏陪嫁到乌拉那拉府上的,家里头有内务府的底子。玉葫一凑上来,就知香的臭的,心里估计没憋什么好事儿。
顿时面色一冷,警惕的瞧了瞧玉葫那张明媚的笑脸,低声斥道“你来做甚,交代你的事儿办好了么?!”
原身乌拉那拉氏临去之前,或许是有所感觉,便吩咐下去清点一遍自己的嫁妆。只是没来得及,芯子就换成了舒兰的。
钟嬷嬷昨晚上跟着乌嬷嬷取经,琢磨一晚上想到了这么个巧宗儿,一早就叫来安排玉葫清理嫁妆去了。
玉葫闻言面色一苦,暗道福晋出身显赫,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,除了内务府准备的嫁妆,还有乌拉那拉家准备的。觉罗氏更是心疼闺女,凡有什么稀罕值钱的都往里加。
虽说太子妃当年是一百二八抬嫁妆,太太为了避讳,才给福晋准备了一百二十抬。可架不住塞得满啊,更别说其中还有一抬是半箱子银票,可见丰厚!
若真清点完,指不定什么时候呢!主子爷本来就不总踏足正院儿,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呢!
可钟嬷嬷说的话她又不敢不听,只能咬着嘴唇,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转身离开。
........
傍晚,正房里
四爷回来时见舒兰脸色愈发好了,心里想了想,觉得还是得和福晋说一声,不然到时候福晋又该乱想,还怀着孕呢。
如今的皇孙要么是庶出要么是侧福晋生的,嫡出的实在太少。可康熙重视嫡子,成婚的诸阿哥自然投其所好,对猛劲儿想要生个嫡子。
四爷也是一样,对舒兰的肚子很是重视。这么想着,便放下碗筷,道“存月轩到底出了脏东西,时而有人来往查验。”
舒兰一听,就知道这位爷有事儿,便放下碗筷,看向四爷问道“可是爷有什么想法?”
闻言,四爷看着舒兰道“爷想着,福晋既将钥匙和对牌给了李氏和宋氏,让她们暂时顾着府里,不如就让李氏给耿氏挪个别的地方,也好静养,福晋也不必为着操心劳累,如何?”
舒兰深以为然,并没觉着什么,点了点头,道“爷说的极是,自然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随即脑子里不知怎么了,到底还是接着来了一句“只是这存月轩也不小,空着也是可惜。”
四爷沉吟片刻,想着到时福晋生产,若无意外,定然是要办置的。便道“我想着,存月轩挨着府里园子,厢房堂厅俱全。不如索性改成看戏的地儿,搭个戏台子。到时摆酒设宴、听戏杂耍都在一处,后院儿女眷歇脚休息,也不至没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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